“我回到家,和家里人讲了实话,希望他们能理解,但我也知道,这是一种奢望,他们不可能接受。”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我离开了家,准备去你家拉着你私奔,我们远走高飞!”
“我打算偷偷出现,给你个惊喜,可你带给我的是什么?是惊吓!”
“你正在用刀,剜着叔叔阿姨的心脏,他们死前的样子没有恐惧,更像是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弑父弑母!”
刷……
沈圳话音刚落,郭蕾的脑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耷在肩膀上。
钟维瞥了一眼,道:“她用邪术了结了自己,我没阻止,总归是要死的,倒也省了我的事儿。”
说着,钟维抬手撒出一把行火符,火舌瞬间将郭蕾的尸体吞没。
待其燃烧殆尽时,钟维唤出酆都令,将郭蕾的灵魂收了进去。
正准备走时,钟维忽然发现灰烬中有个东西,大小与他携带的铜牌相仿。
这场景犹如昨日重现,钟维记得除掉谢焕金所化黑毛僵之时,他就是这么得到的铜牌。
想着,他便将灰里的东西翻出。
结果发现这竟是一块金牌。
看造型,确实与尸府铜牌相近,但却并未开辟天外洞天,上面刻的字也不是尸府,而是:登仙道。
钟维觉得两者过于相似,其中必有联系,便把金牌拿黄纸包了,丢进铜牌空间内。
回去的路上,沈圳一直沉默着。
路过一条大河时,他忽然踩了脚刹车,而后默默下车走到河边,点上一支烟。
钟维也跟了上来,从沈圳那儿要了支烟。
“老弟陪一根。”
“你会抽烟?”沈圳疑惑的问了句,随后将打火机递过去。
钟维没有接,而是随手点了张行火符,将香烟引燃。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又续上一支烟,沈圳才说道:“你说她可怜吗。”
钟维耸耸肩,吸了口烟,道:“你既然能提出问题,那就说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何必问我呢。”
“哥们儿,这么哲学,玩帅的是吧。”
“气质就摆在这儿,我也没招儿啊。”
钟维吸完最后一口烟,拍了拍沈圳的肩膀:“死去的人自有归宿,上奈何桥还是下地狱那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儿,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走了。”
回到酒店,钟维刚辞别沈圳,便看到方绾的车开了过来。
车窗降下,方绾递出支票:“你中午忙什么去了?”
钟维接过支票,开始数起手指头:“找人,抓人,打人……”
“挺充实的嘛,在搞什么业务,侦探还是滴滴代打?”
“我搞什么你还不知道嘛,职业大法师跟你闹呢。对了,街对面那家店咖啡弄得不错,要不要喝一杯?”
方绾叹了口气,两只小白爪无力的搭在方向盘上:“改天吧,姐姐我接了好几个单子,恐怕半个月都忙不完啦。”
“要不要我帮忙设计,哥们儿审美一绝。”
“就你?还审美?”方绾摇头道。
“啧,方绾同志,是鄙人见过最漂亮的女生,没有之一。”
“我靠,请容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崽咋这会说话嘞。”
方绾很满意这波彩虹屁,抬手掐了掐钟维的脸,就准备开车离开。
“对了,要是有时间就去你的开户支行把支票兑了,别再忘啦!”
“知道了。”钟维点了点头,目送方绾开车远去。
酒店房间里,钟维洗完热水澡,舒服的直接扑在床上,躺平了二十分钟,才盘坐起来。
右手一招,酆都令入手。
稍作动念,郭蕾的灵魂光点便从令中飘了出来。
随后钟维又动念,从尸府铜牌中取出包裹青衣女鬼的黄纸。
“阴差钟维,请地府之气接引,为我开黄泉门户。”
口诀念罢,只见床尾上空缓缓打开一道口子,如同不规则形状的镜子般,倒映出地下黄泉的景色。
黄泉,也就是阴曹地府。
此界并不像十八层地狱般阴森恐怖,相反,它的整体色调就像水墨画一般,主要由墨青色、黑色、白色组成。
如果一些画家目睹黄泉之景,肯定会震惊的闭不上嘴,若是画得黄泉水墨一幅,回到人间必定名流千古。
只可惜这地方没人敢来,就算是有胆子来,也没命回去。
钟维开启的黄泉门户靠法力支撑,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他便挥手将郭蕾与青衣女鬼送进门户之中。
正常来说,接下来他们要走的就是地府那套流程。
但修鬼神道者送去的灵魂、恶鬼就不一样了。
因为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