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回想着之前的经历问道“那个孩子，真的是我会诞生出来的怪物吗？”
化蛇和往生珠同为一体，所以黎玥经历的一切他都能看到，当然某些太隐私的他多少还是有点边界感的就跳过了，所以是知道发生的一切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注定不可能和麒麟那种瑞兽结合的，所以，那个孩子不可能存在，就是存在也不会存活，那些只处在幻境中的一种可能，往生珠是基于你身边对你最强的执念而形成的，它会在无形中引导世界毁灭你，所以不用担心”他解释道
黎玥听了化蛇的解释却皱着眉头，对她最强的执念，那会是谁的执念就明了了，只是...
深呼吸了下，继续问了第二个问题“我之前也曾陷入过冥石的幻境，但不曾像这次一样从头至尾无法认清自己，甚至不受控按照他人的设定而来，而且那些伤真的会带到现实中”想到环境中的自己，黎玥就皱紧了眉头，那根本就不是她
“那是因为，往生珠并没有和你契约，它只会将你当做入侵的外来者，你那冥石本就和饕餮是血契，就算你那时候只是个人类，但因为和饕餮一脉相承的原因，也不会真的伤害你，一个是敌人，一个是有着同样契约的后人，你说呢？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出来吧”化蛇撇撇嘴到
“如果我没有选择和张日山一起死，而是选择杀了屠尽天下人会怎样？”黎玥问了另一种可能
“你会在那个世界疯掉，会变成真正的恶魔，直到被那个世界杀死，或者被往生珠吸干你体内的力量”化蛇有了些正色说道
其实一开始黎玥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她不放心，她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若非如此她或许真的会考虑韬光养晦，蛰伏起来，等到身体恢复了，再去屠尽天下人
所以，算是她的不信任，救了她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归？我还没去过你的领地呢，听说冥府还挺热闹的呢”化蛇又恢复那副嬉笑的模样
因着他帮了黎玥大忙，所以这会对他也耐心了许多，若非有他的血，黎玥不可能能召唤出赤霄，所以她是感激他的，但对付黑瞎子习惯了，所以黎玥知道这人也不能惯
往后一倚，翘起二郎腿说道“早着呢，现在我又回不去，也撑不起传送通道，你啊，现在这安心待着，等我什么时候回去收拾好了，再考虑一下”
看着黎玥这副大爷样，化蛇直接跳脚了，啊不，拍尾了，冲着黎玥贴脸控诉道“我好歹也是帮了你，为了你我可是贡献出一滴我的精血啊，你就这么对我？啊？你就这么对我？”
拍开离她过近的大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说道“要不咱俩打一架？赢了我就出去就架上，你自己去那边看看，反正我一时半会回不去是真的”
化蛇真想掐死这个气人的女人，要是能打过他不早动手了，本来趁着黎玥力量不全又因为血契耗费了大量力量正是虚弱的时候动手是能打过的，奈何他为了帮黎玥，也贡献出浓缩着他力量的精血，这会也有些虚，他这个常年窝在水底打起来还真不敢保证一定赢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大气一些，反正都这么多年熬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会，等你就是了，我才不是怕你，要不是我自己过去没劲”化蛇委屈的说道
“那边的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黎玥想着冥府的情况，她回归后还有的忙呢
化蛇噘着嘴，他也是能帮上忙的好吗
“那你这是又要走了？”
“不然呢？留这过年？”黎玥问道，这该做的事忙完了，她的日山还在等着她呢，留了些东西给他，里面是一些人间的小玩意和吃食，想必他应该会喜欢
“好吧，你确定真的没事？”没人经历那些后会不受影响，它们也一样，所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黎玥摇摇头，笑着看向他“放心吧”
“那你一路平安，早日成功，我等着你来接我”化蛇说道，面前已非旧友，但这世间它们是唯一的羁绊了，让他在海底无尽的岁月里，还有个期盼，这里太像个为他铸造的监狱了，他无法脱离，也无法死去，只能在幽深的海底独自孤独
所以面对黎玥，他打开心扉，拼尽全力也想为自己争取一分
黎玥点点头，应了他的约定
与化蛇不同，虽与往生珠血契，但她却可以自由出入这里，她没有古神设下的囚禁咒，不她也有，但在冥府，而不是这里
囚禁咒，非死不可擅离
而在黎玥契约成功的时候，张麒麟痛苦的呢喃出声“姐姐”
再次穿过光罩，进入海底，但这次，鲛人并没有攻击她，而是低下它们的头颅，站在两侧为她送别
原本幽暗的海底，在她眼中变得透彻，仿佛每一滴水都听从她的命令，可以肆意掌控，但她却并没有觉得开心，好像心上聚了不散的阴霾，压着她
黎玥游出海面，这里应该已经远离与张日山分开的地方，但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