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吃?”
宋昭苏简单地动了两口,放下筷子。
陆宫梓一直住在书院,哪有心思管他的饭菜,这些东西十之八九是眼前的小姑娘所安排。
崔鹿绫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是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宋昭苏。
宋昭苏无奈,再次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起来,面上的神情颇有几分悲壮。
温少辞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
大约过一盏茶的功夫,春晓快步走了进来,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温公子,少爷有急事找您。”
闻言,温少辞拔腿就往正房去。
宋昭苏住在东边的小偏院,与正房隔着不短的距离,一路上,温少辞的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不舒服。
脑中划过无数个念头,不曾想刚踏进院门就看见陆宫梓和罗羡思坐在六角凉亭,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陆宫梓巧笑嫣然:“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不醒世事,将重阳节当成端午节,赏了你一枚粽子。”
罗羡思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公主天真可爱,时至今日,我依然念念不忘,若得公主垂青,我定珍之爱之重之敬之。”
陆宫梓已经瞧见了温少辞,索性断然拒绝:“罗七哥,你不必再说了,我心有所属。”
这一幕,罗羡思早有预料,起身告辞离开,擦肩而过之际,他向温少辞甩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仿佛被施展定身术一般,温少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宫梓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细腻柔白的小手叫温少辞又是一僵:“他来做什么?”
“道别。”陆宫梓随口说。
温少辞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宫梓嘟嘟嘴:“看了还不明白,同窗一场,喊你过来见他一面。”
温少辞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罗羡思,哪里还会舍不得,心思转了几转,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想我和崔姑娘待在一起?”
陆宫梓好似听见天大的笑话:“表妹已有婚约,我怎么会担心这个,一点也不担心。”
一阵带着淡淡菊花香的秋风吹过,温少辞笑弯了眉眼。
赵临欢可能不知道,她的演技烂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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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守府的后花园飘出阵阵酒香。
王太守面上微醺:“贤侄,此番真是多谢你,该付的酬劳,我一分也不会少。”
向长川微微颔首:“大人客气,您对晚辈多有照应,些许小事怎敢言谢。”
王太守略推辞了几句,便干脆地接受好意。
深宅大院的妇人闲得无聊,整日东家长里家短,拿些八卦消遣时间,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二,不想向长川当真有几分本事。
谁家夫君养了外室,谁家子弟好赌成性,便连谁家夫人小日子是什么时候都扒了出来。
“这个包戏子,那个养娈童,”王疏雨长叹一口气,“哎,妹妹可怎么办?”
王太守饮完了杯中酒:“今日重阳佳节,我那外甥却连面也不曾露,不知道的,还以为安阳郡王才是他舅舅,贤侄,你与他同在栖霞书院上学,可曾听说过什么?”
向长川转了转手中酒杯,缓缓开口:“听说了一些他和陆同学的流言,说辞难登大雅之堂,晚辈不便告知。”
王太守眉心皱成川字,转头和儿子商量:“既然如此,与宝儿肯定成不了事,只是,该不该写信告诉国公爷?”
压力瞬间给到王疏雨这边,他不由托着下巴作沉思状。
父子俩相对无言,谁也没注意到一颗莲子大小的珍珠悄悄滚到向长川脚边。
向长川飞快捡起,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少顷,回首看了看假山方向,就见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抛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过来。
石头落地,在向长川脚边砸出一个浅坑。
王宝环躲在假山背后,仍是等不到那人过来,心中焦急,再次抱起一颗石头。
向长川冷不丁地开口:“你想要我的命啊!“
王宝环吓了一跳,一松手,有碗口那样大的石头直直落到她脚背,小脸立时皱成一团,双手捂住右脚,左脚不停地跳来跳去。
样子十分滑稽。
向长川却不笑,拉着王宝环在一旁的山石上坐定,替她脱了鞋子袜子,然后举起一只光裸的小脚,细细地看。
“无碍。”
王宝环疼得厉害,听了这话,一霎儿红了眼眶,语气十足委屈:“好疼啊,真的好疼……”
向长川犹豫一瞬,另一只手覆上去轻轻揉了揉:“如何?”
王宝环嘶嘶地吸气:“比刚才好一些。”
向长川继续手上动作:“有事找我?”
这话成功转移了王宝环的注意力:“我爹爹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