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残羹冷炙，把房间都清扫了一遍，南宫艾抱着花轻轻关上了门。
坐上陈晓侗的车，刚结束张真源的通话，严浩翔的来电紧随其后 “小艾，你还在张哥那吗？我们等会就过去了。”
贺峻霖有些焦急 “不是对着我们演练了好几遍要道歉吗？说啊。”
“我已经走了，四合院那边有狗仔，这几天我住晓侗那里。哥，不用道歉的。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只是立场问题而已。”
开车的陈晓侗八卦之魂开始燃烧 “我怎么听着，你像同居分手?花要扔吗?”
南宫艾摇摇头 “花又没错。”
重新住回陈晓侗家里，家里断了后腿的玳瑁仿佛还认得她，喵喵喵的靠近。
蹲下身子抱在怀里，南宫艾点了点它鼻尖 “平安，几天不见，是不是想姨姨啦？”
猫猫轻轻舔了舔她脸颊的青紫，没有用力，却让南宫艾眼尾之前被眼泪灼烧的地方开始疼痛。
深呼吸后，张真源才鼓起勇气打开家里的门，迎接他的是满室寂静。
打破黑暗亮起灯，鞋柜里粉色的猫猫拖鞋都没有被穿过，委屈的缩在一角。墙上只剩下米黄色胶纸，庆祝的红色横幅不见踪影。
餐桌被收拾干净，拉出来的沙发凳子也回归原位。空气里飘荡的是温暖的木质香，再也捕捉不到甜甜的玫瑰味道。
茶几上有一张纸压在纸巾盒下，他拿起来看。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束行程，索性把冰箱食物都清空，玫瑰我也带走了。衣服和四件套全部清洗干净，收在了衣橱里。
阳台蔫吧的绿萝已经全部浇过水，没有做好养它们的准备，就不要轻易扼杀本就脆弱的生命。”
摒弃了柔美的簪花小楷，力透纸背的瘦金体仿佛刺猬柔软的肚皮被划破后，留下满是锋芒的尖刺。
第二个感受她压迫感的就是陈晓侗，俩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南宫艾手机就没有停过震动。
等她拿着烟盒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陈晓侗震惊的看了所有新闻。
【南宫艾数10亿海外资产被冻结】
【m国宣布南宫艾为恐怖分子】
【南宫艾持枪杀人】
每个词条都这么毛骨悚然，其中视频里身穿迷彩服手拿武器的南宫艾，三秒钟从腰间抽出匕首。反身近距离格杀从废墟里冲出来的人影，更是震惊世人。
那人身前的记录仪还能看到她清亮的眼瞳里，扭曲的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一击毙命，那人喉咙喷出的血也染红了南宫艾的脸。
m国也是紧随其后宣布，将南宫艾列为危险狂热战争分子，第一时间冻结了她的海外资产。
现在国内虽然已经半夜，可这几条新闻也被全网刷屏和讨论。
【麻了！昨天还在想她搭弓的动作那么熟练！开枪的动作更熟！】
【这明晃晃的故意杀人吧?！太吓人了！她考公务员不严查的吗？】
【她海外资产???好多个零！！！】
等南宫艾带着烟味回来，看到沙发上呆愣的陈晓侗和手机热搜的界面，有些紧张。
该不会陈叔叔在战区牺牲的视频曝光了吧？她要怎么跟陈晓侗解释?很棘手。
没想到陈晓侗拉开毯子招呼她 “外面那么冷，可以在房间抽烟。”
南宫艾顿住，很快反应过来，看来陈阿姨根本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
“都不向外界解释吗？同性倾向，考公务员，狩猎，以及资产冻结?”
听到她的问题，南宫艾笑了 “外界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不是相信对错。”
电影继续播放，南宫艾出声 “杀的是当地叛军，不是无辜的平民。要么他死，要么埋骨他乡的就是我。”
这个解释也算为感情划上一个句号，她刚刚问张真源 “晚上你录下来，我想知道这次，我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他道歉了。
对不起这三个字分量太重，而南宫艾不需要。她看着远处的楼宇，有些冷。
而眼睑的灼烧感更强，刺的她看着桌子上的玫瑰更难受，眼泪也控制不住。
陈晓侗没有问，只是用毛毯把她裹的更严实了。寸头也给护住，轻拍她蜷缩起来的后背。
看到视频的人都能被吓到，那...经历的人该有多惊恐?陈晓侗认识她小半年以来，见到过她无数次崩溃痛哭重建的过程。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而她能做的，只有静静陪着南宫艾。给她递纸巾，看着她眼睑生出红痣。
下午她去忙工作，南宫艾随后也出了门。
“明月姐。”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一直低头盘算变卖珠宝首饰的秦明月抬起头。
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色短款棉服，露出两条双马尾，口罩和眼镜遮挡严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