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椹一下一下顺着北云的背,看着舞牛的队伍走远。
节日的大街,呈现出一片祥和喜气的盛况。处处张灯结彩,欢声雷动。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极了。
应希明不负众望,很快回来,说已经订好了雅间。
“不过,盛大人不等等青姑娘吗?”
盛椹无所谓一笑:“她若是找不到我,那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走吧,不用担心她到时候找不到人。”
由应希明带路,几人来到皇都最大的酒楼,盛椹瞧着酒楼里也没多少人,放下北云,招来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这位公子,不知……”
盛椹打住小二要说的话:“所有宾客的钱,本尊付了,今日你们的酒楼,归本尊,成?”他看向堂内众人,“诸位可有意见?”
有几位食客已经识趣的离开,剩余几位,也在犹豫之下,离开了。这一行人穿着打扮,甚是富贵,特别是这位红衣公子和他怀中的女娃娃。更何况这红衣公子自称本尊,偌大佘国,有几个敢如此自称的?
对此,盛椹甚是满意,他看向小二:“都记本尊账上,带本尊去你们这儿最好的雅间,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是是是,客官随我来。”
盛椹八百年不出一次诸夭广野,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能让北云吃差的?思及此,他看向鬼卿,轻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鬼卿,你神虎宫,怕是没什么钱财吧?能让小云儿好吃好喝吗?要不还是让小云儿来诸夭广野吧。”
鬼卿也不恼,回道:“论富贵,自是比不过盛椹兄,不过,总不至于让北云饿肚子。”
跟在二人身后的北云不免好奇:“盛椹哥哥,你天天窝在诸夭广野,哪来那么多钱啊?”
盛椹听了这话,大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以为为何有一个广字?又为何至今无人知道南疆到底有多大?西域那疙瘩树都没几根,鬼卿拿什么和我比?更何况他还要养一堆孤儿。”
北云嘴巴张圆:“哦!我懂了。”
到了雅间,白泽这位老大爷率先坐下,腿一翘,扇子一摇:“哎,年轻真好啊,希明啊,给我倒杯茶。”
“好嘞,白兄。”
盛椹看向应希明:“你方才叫他什么?”
应希明被盛椹盯得浑身不自在,倒了茶,看向盛椹:“白泽大人啊……”
盛椹冷笑一声:“白泽大人?”
应希明赶紧单膝下跪抱拳:“殿下息怒。”
盛椹端起应希明给白泽倒的那杯茶,随意泼在地上。
应希明求救般看向北云,北云会意,拉了拉盛椹的衣袖:“盛椹哥哥,怎么了?”
盛椹平复情绪:“起来吧。”他提起茶壶,给白泽重新倒了一杯茶,推到白泽面前,“今日北云在,你我理应和气才是,这杯茶,算是盛某的道歉。”
北云总算明白过来,白泽为何说要担心他了。
某只小狐狸此刻十分后悔。
白泽微笑着接过茶:“复啊,你这性子,还是这么暴,当心吓坏了这位小兄弟,你我之间的恩怨,犯不着冲外人发火,他什么也不知道。”
盛椹哼了一声,看向北云,神态温和:“小云儿,你坐窗边如何?听闻夜晚会放烟花,小云儿,你失忆以来,见过烟花没有?”
北云乖巧地去窗边坐下,晃着双腿:“看过一次,很好看。”
盛椹单手放在窗棂上,俯视皇都,此刻已有暗色,他看着远处,闭上眼,轻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北云伸出一只手,握住盛椹垂着的那只手:“盛椹哥哥,你说今年会不会下雪?”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盛椹看向北云,“你可是让小青对我说,今年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北云空着的那只手,食指在下巴一下一下点着:“我说会下很大很大的雪,那就会下很大很大的雪!”
“好好好,你这丫头。”盛椹揉了揉北云的头,在北云身边坐下,这才发现鬼卿坐下北云的另一边,他挑眉,“鬼卿啊,给我倒杯茶。”
北云夹在二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鬼卿提起茶壶,果真为盛椹倒了一杯茶,推到盛椹面前,轻笑:“请。”
盛椹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鬼卿提着茶壶,又为北云倒了一杯茶:“来。”
“谢谢鬼卿哥哥。”
“客气什么。”鬼卿最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放下茶壶。
青鸾凭着自己的羽毛的气息,成功找到几人,就是进酒楼的时候被拦住又废了点功夫。她敲了三下门,走进来,微微俯首:“大人,宅子已置办好了。”
北云拍手称赞,夸得青鸾又是一阵不好意思。
盛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