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儿,斗鸡,打马,樗[chū]蒲……
北云带着曲峥幽玩遍了子青城能玩的曲峥幽此前不曾接触过的新鲜玩意儿,一天下来,曲峥幽不见疲惫,甚至精神更佳:“艽艽,你说,要是我不是瞎子,就好了。”
此刻二人坐在一家客栈里,北云正在大吃特吃,曲峥幽则拿了一截木头,在手中雕琢。
北云啃着鸡腿,看向曲峥幽:“为什么啊,是瞎子一样能活着,做很多很多事啊。”
曲峥幽手中的那截木头已经初具人形:“艽艽,我能摸摸你吗?”
“嘎?”北云看向曲峥幽,面色古怪,“摸我?光天化日的,你说什么胡话呢?别以为我打人不疼啊。”
曲峥幽无奈一笑:“我想摸摸你的脸。”
北云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肉,挑眉:“那你摸吧,代价是这顿饭你请我。”
曲峥幽笑意不减:“好。”
北云放下鸡腿,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巴:“来吧。”
曲峥幽将木偶放在双腿上,缓缓伸出左手,先是摸到了北云的肩膀,随后伸出右手,双手缓缓移动,在指尖碰到北云脸的那一刻,他微微迟疑,随后双掌捧着北云的小脸,拇指抚过北云的眉弓、眼眶、鼻骨、下颌骨……在记下了北云的面部特征之后,曲峥幽收回手,抿唇一笑:“谢谢艽艽。”
北云继续吃东西,余光不时瞥向曲峥幽手里的玩意。
在北云吃完饭的时候,曲峥幽正好把北云的小人做出来,不过曲峥幽却小气地不给北云看。
“你不会做得丑了怕我打你吧?”
“怎么会,艽艽不信我的手艺吗?”曲峥幽拍拍北云的肩膀,“艽艽吃饱了吗?那我们接下来去玩什么?”
“玩?当然是睡觉啊。”北云打了个哈欠,“玩了一天,我都累了,就近在这家歇一晚吧。”
曲峥幽点点头:“好,听艽艽的。”
睡觉前,无骨剑突然问北云:“艽艽,你说,这小子不会喜欢上你吧?”
北云一口茶差点把自己呛死:“你想啥呢?我这模样才多大?再说了,他不是说之前有个女的追了他十年吗?书上都说,女子追男子,很是容易,所以我看啊,这曲峥幽,缺的不是爱情。”
“友情?”
北云一巴掌打在无骨剑的布带上:“亲情。”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北云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犹如针扎一般,不过北云并未多在意,她知道这份疼因何而起。
被无骨剑这一打岔,北云一时间也睡不着了。
她从丹窍里,拿出一片龙鳞来,烛火摇曳,金色的鳞片,早已光华不在,不过灵气温养,颜色依旧,北云细细打量着这片龙鳞,淡淡蹙眉:“还记得,我第一次知道这两个字,第一次明白这两个字,就是因为烛叔,他就是我的亲人。”
无骨剑伸出布条,拍了拍北云的肩膀:“在这臭小子这儿待得也够久了吧,该启程了。”
北云抿唇,摇摇头:“我还没教他怎么骂人呢,违反交易,这不是我干的事。”
“照你们这样教下去,到时候他对你依赖上了,你当如何?”无骨剑虽然对情之一字了解不多,却也看出了曲峥幽对于北云,已经用情到深了。
北云摇摇头:“于我而言,只有交易罢了。”她拇指擦了擦龙鳞,将其小心收好,运转功法,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难难难……睡觉!”
无骨剑还准备问点什么,见北云身子一倒,便也闭嘴了。
看来,这条金龙在北云心底的位置很重要,当初他询问龙瞳的时候,就引得北云发怒,如今更是因为一点小事,道心动荡。
就是不知,这条金龙和北云的往事,究竟如何呢?
他好好奇啊。
北云虽闭了眼,却是因亲情二字难以入睡,不知为何,心里仍有丝丝余痛,奇了怪了,往日她也会想起烛叔,但不曾这般道心不稳过。这疼痛来得没来由,还散不去,着实奇怪。
半刻钟后,北云盘坐起来,给自己把脉。
没有中毒。
此时心已经不疼了,但北云仍调动一缕灵气,游走全身,亦没有发现问题,难道真的只是自己道心不稳吗?
不应该啊。
以她如今的境界,就算想起烛叔,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啊。
至于曲峥幽,更无可能。
想不通。
北云就这么坐到了天亮,直到曲峥幽来敲门,她才回过神来。
“艽艽,你起了吗?”
北云应了曲峥幽一声,随后简单梳洗开了门。
“艽艽,我们今天去哪儿玩?”曲峥幽歪着头,带着笑意,伸出一只手。
北云自然地把手搭上去,随后拉着曲峥幽下楼:“今天不去玩了,今天回去。”
曲峥幽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