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低头一看。
手臂上那条漆黑的线条在此刻竟是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开始泛红。
“嗤嗤——”
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烈火烹油的声响,手臂上一阵黑雾蒸腾而起,他整个人感觉身体骤然一轻。
就像是原本身上背着一座万米高的大山,现在有人从中间给你一刀砍掉了一半的畅快。
他低头一看,发现手臂上蔓延向脖颈的黑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刚好卡到一半再也不动。
白佑霖彻底服了,对秦政躬身一拜:“多谢秦大师出手。”
杜跃生等人啧啧称奇。
说一半就一半,这份掌控力,简直厉害。
若没有炉火纯青的技艺,谁能做到如此?秦政不愧大师之名。
吴清良即便之前见过一次,现在也是感到惊奇。
而秦政则是目光淡然:“你身上刀煞已除,回去后只需在大楼西南方向修建一座池子,大楼地势自会变成福地,不会再应劫在你身上。”
煞气成刀,需收敛锋芒。
池子既为刀鞘,也为养兵之地,这便是化灾为福,只不过这些道理无需和其他人解释。
白佑霖恭敬道:“多谢秦大师,回去之后,我立刻让人照办,另外,我能请教一下我身上原本的煞气是从何而来吗?”
秦政淡淡道:“煞气源于自身,你在哪呆的最多,自然源于哪里。”
白佑霖脸色一变:“南都?我就说为什么最近干什么,什么不顺,原来早就出了问题,到时候还劳烦秦大师陪我去趟南都。”
秦政淡淡点头:“只要你找到人,我自会帮你。”
白佑霖点头,试探性的问道:“那外面,我儿子他,秦大师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秦政思索了片刻:“你让他进来。”
白佑霖立刻让人去将白晨轩弄进来。
厅门打开。
外面。
跪了一个多小时的白晨轩站都站不直了,两个保镖松手的那一刻,他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秦政坐在凳子上,瞥了白晨轩一眼:“服了吗?”
白晨轩苦涩点头:“服了,真的服了。”
不服不行。
他跪的那一个小时,双腿都在抖,可保镖们却还要他跪直跪好。
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秦政道:“还开车撞人不?”
白晨轩苦涩摇头:“不撞了,这辈子都不撞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态度极为诚恳。
秦政淡淡道:“服了就好,之前的事情就此揭过,之后若是再犯,你爹拦着,我就连你爹一起打。”
“滚蛋!”
白晨轩如蒙大赦。
白佑霖更是松了口气,主动和秦政道谢,并且和秦政商量了一下去南都的日期。
……
傍晚。
楚广平拎着一瓶白酒,冲着街边骂道:“有没有公德,连我的钱也抢,你知不知道我楚家曾经有多辉煌?
几个小混混也敢抢我的钱?你知道我楚家女婿是谁吗?”
说到这,楚广平声音越骂越小,委屈道:“妈的,本来就没钱买酒了,还他妈抢,我喝点酒容易吗我?”
他委屈的回到了家里。
家里面,章雅兰同样不自在,对着外面疯狂吐槽:“一群白眼狼,我现在不就是遇到了一点问题,没钱了吗?
当初我在你们美容院花了多少钱,充了多少会员?
你们送我一次保水护肤怎么了?
等我们楚家东山再起,我还给你们就是了,老娘又不是还不起?一群势利眼。”
“还有一帮塑料姐妹,我楚家有钱的时候,叫我兰姐,现在没钱了叫我小章,还嫌我拉低了你们的档次。”
“你们怎么不去死?”
她怒气冲冲。
楚广平听到这些,心情更加低落:“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他往嘴里倒了一口闷酒。
现在唯有麻醉他自己,才能让他舒服一点,他一杯敬过去,一杯敬明天,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同时和章雅兰吐槽一下今天的难受遭遇。
两人互道苦水。
章雅兰想着白天被她那帮姐妹嫌弃的事情,越想越气:“这杯喝完,给我也来一杯,老娘明天就要去找回场子。”
楚广平没有说话,一口酒直接倒进嘴里。
可就在咽下去的时候。
“噗——”
一大口鲜血却是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喷了出来,直接装满了整个酒杯。
章雅兰吓得脸一白:“你干什么,你别吓我啊,老楚?”
她想接过楚广平手中酒杯,但楚广平却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