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啪啦啪啦了一阵子,喝了口茶又继续,她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林氏说了一大堆,可能察觉到难受才停下来。
谢年初很不耐烦了。
他以前是很爱林氏没错,但岁月打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让原本坚固无比的石头出现裂缝。
许是谢年初软下那份爱,解开了寂静的话语,他先是道歉后是亲热,林氏也软下了心。
谢姝很早就出了府,戌时她也没有回府,她坐在一家酒楼点了一壶酒和几个荤菜素菜,她独自一人没有待任何人来,连初璇也没有带来。
她喝了半壶醉趴在桌上,夜幕降临,漆黑黑的天月光照在她脸上。
酒楼小二收拾时,想叫醒她,她也没有醒来,去叫掌柜,掌柜也没有叫醒她。
想翻她身外之物知道是谁也好送回去,这家酒楼掌柜也是认识京中很多人。
被人打断,那人身上也有酒气,掌柜一看也没再翻了,那人他招惹不起恭恭敬敬退后。
“掌柜的,做什么呢?喝醉酒的女娘你这般是想毁人家名声吗?”
掌柜摇头,解释清楚后也没敢抬头。
“哦,这位女娘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带走。”
掌柜没有阻拦,他也不清楚这位女娘与那人是什么关系,但那人发话总不能不听吧。
沈九安怀里躺着谢姝,她嘴里不停嘟囔着,他把她带去了宁府。
兄弟宁弈他向来细心,和他混在一起他发现了这件事情。
宁弈问起,他便把事情一一道来。
“我在暨南酒楼待了几日,今夜碰上了这位女娘,前几次有缘就带到你这,你细心我放心。”
他解释完之后,准备离开,宁弈叫住了他。
他前脚停在门前,后脚准备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
“你过来,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讲。”
他重情重义,自然是去了。
宁弈犹豫了很久,才道:“我刚瞧了这位女娘一眼,她腰间无意间有个荷包刻着‘谢’字,她怕是是谢家女娘。”他把荷包给沈九安看。
沈九安没听明白问:“谢家女娘怎么了?”
宁弈着急,道:“太子太傅就一个女娘,这位女娘在我这名声定是毁了,太子太傅又是个为女娘抱不平的人,我家只是个小官惹不起太子太傅,九安,不要害我。”
沈九安再怎么不学无术,却也知道太子太傅有这么位女娘,眼前的美人也大抵是谢家的女娘,想想之前。
她去树林的时候,她不停叫“刘玲”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是谢家的女娘,他不能把谢姝放在宁弈这了。
他扛起谢姝就翻墙离开宁府,他顺手拿了壶酒。
路上,她已经睡着了,他撇了眼谢姝她的脸小,稚嫩的皮囊。
他回到府里时,已是亥时,老头子不在府问下人说是他有事去宫里了。
“谢美人?”他把谢姝放在西院的屋子里,蹲下来轻轻戳戳她的脸叫了一声,见她不回应也没再多管,只留下一句话,“倒真是个美人,不过是个病美人。”
西院的屋子不高,墙色大多为墨绿色,这是一座十几年的老府了原本是黎工侯的府后来他死后就归北凉侯了。
他没一会就出了屋子,靠在椅子上,静静望着天空之上,外有香炉一股檀香味入他鼻,那时云遮雾,没过多久他也离开了西院。
离开前,他叫住一个女侍,照看好西院的女娘,准备醒酒汤明一早她醒来叫她喝,若是问起他来,说他出府去花满坊,叫她早些回府。
他在东院睡了一会,辰初的时候就出府去花满坊了。
谢姝喝了酒,醉意的她没有平日起的早,平日的她辰初就醒了,现在已经午初了,她刚醒来,跟平常一样准备梳发时,身旁的侍女很陌生,她迷迷糊糊才想起昨夜喝了酒。
那这里是哪里?旁边的女侍大概见多了跟谢姝解释,端来醒酒汤给她喝。
听完之后她也乖乖喝了下去,她果然不出沈九安所料问沈九安去哪里?她按照他所说的说了。
谢姝没再多问,她恍然间,才明白她没有名声了,算是毁了半辈子,她看来不嫁也不行。
她匆匆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