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了,你要怎办?”
沈老夫人嘴里的谢家小子,是沈时妧的未婚夫谢微云,谢家世代书香,家世虽不显赫但是清贵。
谢微云更是自幼饱读诗书,又拜当世大儒为师,今年科举高中,成了人人称赞的探花郎。
沈时妧和谢微云的年纪也不小了,原只待着他高中后,两家便正式将婚事提上日程。
可偏偏沈时妧去岁年末去江南查账,南方竟是碰上多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耽误了行程,拖到今日才回来。
但就是这么几月的功夫,便生出些波折了,谢微云高中后陪谢母去寺庙还愿,好巧碰到有事先行下山。
偏巧半路大雨,遇上了同样下山的诚王府郡主,王府马车的马儿因雷电受惊,拉着马车狂奔,马夫竟是控制不住被甩下马车。
眼看着那马就要拉着马车奔向悬崖去,谢微云竟是奋不顾身翻身上车,硬生生将马逆转了方向,救了还在马车上的郡主一命。
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往往就是美人芳心暗许,这次也不例外,若是谢微云没有婚约在身,便是一段佳话,可偏偏有,恐怕就要平生些波折了。
沈时妧自然也是收到了风声,但并没有太过在意,只道:“什么怎么办,谢微云的品性祖母你也是知道的,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我替你担惊受怕的,你倒好,不当回事儿。”沈老夫人喝了口热茶,道,“品行再好又怎样,人一旦碰上情情爱爱的,就变得不可琢磨揣测。”
“可若是婚前他便三心二意,这等人我又何必去争,纵然这次我争赢了,往后难道要争一辈子。”沈时妧回道。
“并不是说他三心二意,而是你该防范于未然。”沈老夫人语重心长道,“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郡主看上了谢家小子,足见郡主对他的执着。”
沈时妧道:“谢微云确实讨人喜欢,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我也喜欢。”
沈时妧想了一会儿,道:“祖母说得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婚事还是得早点办完才是。”
沈时妧是真的对谢微云极为满意,才貌自是不必说,性子温和良善,能舍身去救他人足见一般,更重要的是知根知底。
谢微云比沈时妧大了几岁,当年沈父与谢父关系极好,沈时妧还未出生时,两家便定好若是女儿便是娃娃亲,若是儿子便是异性兄弟,互为干亲。
然后沈父出事,谢家也依然认下这门亲事,因此沈谢两家的关系更为亲密,逢年过节走动频繁自不必说,每每沈家商铺有什么时兴紧俏的玩意,也会备一份送给谢家。
沈时妧这次回来,还专门来了一车的礼物给谢家人。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前些日子便跟谢家委婉提了这事,只是谢家有些为难,如今这事正闹得沸沸扬扬,谢家想等过了这阵儿,风波平息了,再定婚期,免得诚王府的脸面不好看。”
沈时妧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转为一脸正色道:“谢家的意思还是谢微云的意思?”
“谢家的意思和谢微云的意思有什么差别吗?”沈老夫人无奈道,“难道谢家小子还能为了你忤逆整个谢家不成?”
沈时妧道:“只要不是他的意思,谢家那里我总有办法的。”
“妧妧,谢家不比我们沈家,我们家就咱们祖孙两个,谢家一大家子人,谢家老夫人还康健,谢微云家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哥哥姐姐,此外谢家还有庶子庶女和姨娘……”
沈老夫人道:“家事不比做生意,那是剪不断理还乱,没有个绝对的输赢,也分不出个对错黑白的,你且警醒些吧。”
“祖母放心,我心里有数。”沈时妧道。
沈老夫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改了话题,只问了她这账查得如何。
“账目虽有些小纰漏,但都处理好了,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敲打的敲打了。”
沈时妧未曾细说一路的辛苦,只一笔带过,转而又说道:“我还给两位贵人带了礼物,里头还有一只极品羊脂白玉雕的可爱的老虎镇纸,过会儿我就亲自给送到他们庄子去。”
沈时妧说起礼物,又忙唤人把她带回来的给祖母的苏绣、首饰、补品、西洋玩意都拿进来。
别的倒还罢,苏绣花鸟图栩栩如生,双面三异,精美异常,确是送到了沈老夫人的心坎里了。
沈时妧见状也是欢喜,只邀功说自己特意画了图,请了有名的绣娘绣的。
沈老夫人听了,对这苏绣更是喜爱三分,直说要把它做成屏风摆放在屋里。
众人也纷纷奉承夸赞说姑娘孝顺,沈老夫人听了更是欢喜,用膳时甚至还多添了些饭。
沈时妧一直陪祖母用完午膳,而后才在沈老夫人的催促下回院里休息。
沈老夫人在沈时妧走后,也有些乏了,上榻休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边的陈嬷嬷有聊着天,话语间尽是对沈时妧的心疼。
陈嬷嬷忙宽慰道:“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