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电话那头,舅妈一反乐呵呵的常态,异常严肃道:“这问题比我想得还严重。”
“怎么了?霍展不是个凤凰男,而是一个投资大佬,不挺好的吗?”
“我们家张研曦和别人不一样,她是那种准备自己当豪门的女人,找个豪门是她最不想干的。”
头顶上,太阳藏在云层后面只剩下最后残影。
小汪举着手机抬头。“为什么呀?骗人是不好,但肯定是有原因的,美女配霸总,效果杠杠的呀。”
叹了口气,舅妈解释:“如果说小霍只是暂时跟不上张研曦的成长估计还有戏,但是他明明这么有实力却要装穷人,张研曦绝对接受不了。”
“我不懂。有钱又帅还是初恋,谈了五年,王炸的言情配置呀。”说着,小汪猛地往地上跺了下脚。“舅妈,我要上去好好劝一下张研曦。他们需要面对面聊一下。”
“别……别去,你这孩子听我的。”
“不行,张研曦当局者迷,我肯定得给她拿主意。”
舅妈在话筒里一声吼,震动耳膜。
小汪呆住。
“舅妈你?”
“张研曦的爸爸当年为了钱,和张研曦她妈离婚,给一个富婆当了倒插门。所以,张研曦特别恨她爸。”
“啊?”小汪讶异,“张研曦讨厌有钱人是因为这个?”
听筒里传来长长的叹息,听得出来舅妈十分惋伤,接下来的语气也更加悲怆。
“后来她不小心和高中同学产生冲突要赔偿很多钱,她妈没办法只能求她爸,她爸用钱都要报备,只能找那个富婆。富婆钱倒是给了,却把张研曦和她妈狠狠地羞辱了一遍。没有这事之前,她只是单纯觉得她爸贪婪,被那有钱的恶婆娘羞辱了之后,张研曦看到了不平等关系中的可悲。”
深深沉默,小汪大概明白了。“我懂,那种被施舍的感觉很难受。”
“是的,被施舍难受,想拒绝却无能无力只能对现实低头。这种可耻感,我以过来的身份告诉你,隔了很多年都会长在你身上。”说着,舅妈竟低吟出哭声。
“舅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当年也没钱,不然……”
不知不觉,已走到快递驿站。门口常年有养着一条残腿的小狗,小汪蹲下去摸了摸,对着手机有感而发。
“舅妈,跟你没关系。你一说,我都懂了。张研曦自己很上进,她接受不了有钱人因为地位上会天然不平等。她喜欢霍展,因为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是个想通过自我努力突破圈层的普通人。”
小汪沉下口气,惆怅道:“喜欢的前提都没了,就算心里还喜欢,也不会继续,因为怕受伤吧。”
拿了快递,小汪回到出租屋。
张研曦头上包着毛巾,往茶几上铺报纸当桌布。
小汪跑过去帮忙,拧开盖子,一碗白汤和一碗红汤的麻辣烫同时冒着香气。
递过去一双筷子,小汪突然道:“张研曦,你不要霍展是对的,我支持你。”
张研曦笑着看她,“你态度怎么一下就变了?”
“他一个男的,送出去的礼物,而且也不是多值钱东西,都是些摆件,还拿回去,真是没品。你说分手,他就真分手,也不知道挽留。”
张研曦低头,夹了一块午餐肉到嘴里,没有回答。
相恋五年,张研曦比谁都知道霍展绝不是一个抠门的人。他故意来拿东西,想必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过,理由是什么已不重要。
她不想再为此耗神了。
而霍展拿走东西后,马上就后悔了。
看着地板上价廉质差的石膏造型摆件摊成一片,霍展脑袋里嗡嗡响。
他随即买了书架,加了一大笔钱让商家无论多晚都要保证今天送货上门。
四个小时后,两个工人按照地址如约而至,联系霍展却无果,楼下物业打他电话也无法接通。最后,只能让尚待组装的书架零部件搁置在物业办公室里。
霍展的手机既没有关机也没有欠费,之所以联系不上,是因为他正躲在一家酒吧里买醉,在酒精的麻醉下,他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上各色联系人闪过,然后麻木挂断。
他颓然地瘫坐在真皮沙发里,一双长腿搭踩在地毯上,坐姿并不优雅,却依然风度翩翩,气质逼人。眼神微滞却不失冷冽,全身上下给人一种你只要敢靠近我我就弄死你的感觉。
这样的他,引来不少注目。
也包括暗黑拐角处的一个黑衣男。
此人偷拍了霍展照片,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公司一直在寻求投资的合作方后,像夜间捕猎的黑豹般死死盯着,不容猎物有一丝溜走的机会。
他近距离地观察这投资界的百胜孤狼,想起业界对霍展的评价:穿越周期识别人性中的贪婪与恐惧,游走在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