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禾四肢并用,爬到最高的地方,站在那里翘首往里看。
冬晨失笑:“小姑娘,你表演的节目就是爬树?”
旁边的人叫夏夜,是两兄弟。
夏夜摇头:“她可能是想爬上树往里面看看什么样子!”
说着他扯开嗓门喊道:“别白费力气了,上去你什么也看不到!”
晚禾瞄了一眼狐帝设下的禁制,别人眼里看不到,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透明的禁制像是从地拔起的一个巨大围墙,环绕在整个青丘四周,上面有金色的符文闪着光亮。
可能由于她刚刚硬闯,此刻禁制上面的符文快速旋转起来,犹如启动了防御机制一样,再硬闯下去,势必会重伤自己。
狐帝的禁制确实不好研究,她来之前,也没看过青丘九尾术法的书,实在是陌生得紧。
问题是她和狐帝之间怎么还有深仇大恨呢?
是上一世的魔族公主招惹了狐帝?
不会吧,她还招惹了狐帝了?
这个想法一蹿进脑海,晚禾立刻毛骨悚然。
就离谱!
魔族公主到底还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短短两百年,真是让她玩了个遍啊?
不不不,晚禾疯狂摇头,这不是真的,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可是这漫天的禁制,就只针对她,又怎么解释得通啊?
要是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那么这青丘,她肯定是不会进去了,请她进去都不会进,给多少钱都不会进。
晚禾一展胳膊准备飞下来,然而疯了的古藤树霹雳啪啦地用树枝往身上抽,真是一点缝隙都不给她。
晚禾左躲右闪:“爷爷,你老糊涂了,疯起来连自己都抽啊?”
古藤树的叶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攻势却丝毫不减。
“你赶紧给我下去,不下去,我就把你抽成面条!”
晚禾本来都飞出来了,谁料古藤树脾气确实暴躁,一树枝甩过来,抽在她屁股上,到底还是送了她一程。
燕猗脚尖点地正要飞过去接人,身边的炎墨已经不见了。
他转头看去,炎墨再出现抱着晚禾,回手就是一个暴栗隔空丢过去。
随即传来古藤树苍老的闷哼:“哎呀呀,疼死老夫了,真是最毒妇人心!”
枝丫掉下来一大块,要是是个人的话,这会儿就是断胳膊少腿儿的伤势了。
晚禾嘴角抽抽,落地后,牵着炎墨和燕猗就往回跑:“快走快走,这狐帝和我有私仇,禁制破不了,再别惊动了他!”
“私仇?你和狐帝认识吗?”燕猗问。
“不认识,但是那禁制明显是只针对我的,古藤树不是说了吗?我又来了,还叫我妖女,我猜可能是上辈子我骗了狐帝的心,欠的风流债吧?”
“风流债?”
炎墨嘴角抽抽,燕猗眼角抽抽。
但他们还没跑出去多远,面前突然出现冬晨夏夜等人,他们拦住去路,面色不复刚才的温和,而是眉眼凌厉瞪着炎墨。
“来我青丘,我等并未为难你们,阁下竟然在离开之前还出手伤我青丘门神古藤树,那就休怪冬晨不顾礼数,强留下阁下一只胳膊!”
三人被围在中间打,燕猗和晚禾快速恢复原形,一左一右站立炎墨两边。
冬晨:“呵,原来样子也是骗人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于哪里,到青丘来是何目的?”
炎墨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你连我都不认识?
叫你们四殿下出来,他认识本尊!”
冬晨:“四殿下?”
夏夜凑近冬晨:“哥,该不会是四殿下在外面的狐朋狗友吧?”
旁边有人提醒:“也有可能是四殿下在外面的仇人!”
冬晨顿了一下道:“如果是四殿下的朋友,应该会得到殿下的邀请,不可能这么硬闯,那就是仇人,而且朋友也不会出手伤人,兄弟们,把他们拿下!”
说着话,手就动起来了。
先是炎墨一掌劈开前面挡着的人,接着是燕猗一脚蹬飞扑过来的人。
再看晚禾,她双手举起,脸上面若寒霜,似乎要放大招了,冬晨百般戒备告诉四周兄弟:“都小心点,这个人的修为看着像个筑基,但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是用了什么法术掩藏了修为。”
四周的人连连点头,警觉地围着晚禾展开试探性攻击。
晚禾摆好架势突然扭头就跑,冬晨一愣:“追!”
追出去三五米远,晚禾听着耳边的术法声,知道冬晨的长枪就在她脑后,稍微跑慢了,脑袋就被串串香了。
她突然摔倒,向前扑去,冬晨一枪戳空,再想补第二枪时,晚禾大吼一声:“住手!
你们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吗?”
冬晨一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