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晚禾扶不动炎墨,干脆往旁边一坐,手往前面一抚,玄谣琴明晃晃出现。
松至的脸再次一变:“晚禾你?”
晚禾:“岛主莫怪,师尊一个人演奏太单调了,在雪域的时候,他就喜欢叫我和师姐陪着一起,我们三出场费都是一次性结的。
不过你放心,这是师尊自己喝多了,非要表演,不会跟你要钱的。
哦对了,岛主,上次我们雪域被三头狼犬撞毁的那些东西,资金还没还清吧?”
松至眼皮直抽抽:“你们要是来要债的,大可不必这么费事,等到九霄大比结束,蓬莱仙岛拿到奖励,会有十万上品灵石,到时候,尽数拿去便是!”
晚禾哦了一声:“那岛主,要是蓬莱仙岛输了怎么办呢?”
松至眼皮抽抽的更厉害了:“呸呸呸,乌鸦嘴,蓬莱输了对雪域也没好处,我们出门在外,就是一个整体,不要叫别的门派看低了我们!”
晚禾深以为然,拨弄琴弦,响起第一个旋律。
松至脸色大骇:“玄谣琴你就不要弹了,你们雪域的那些事个曲子,真的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弹奏……”
晚禾又哦了一声,指尖不断:“岛主,我给你演奏一首你绝对没有听过的曲子,师尊附和就好了,你放心,没有师尊的曲目。”
松至心道,还有这好事?
他可不信。
这师徒两,一肚子坏水,属于大魔头带小魔头,何况他和炎墨之间原本就有隔阂,他不是音修,谁知道两人吹着弹着的会不会中间忽然一转,出来杀机?
不怪他谨慎,毕竟三百年前,炎墨只身一人杀到蓬莱仙岛,也说要给他吹一曲庆贺他继任岛主一职,结果吹着吹着,蓬莱仙岛就开始土崩瓦解,开始鬼哭狼嚎。
那个惨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没有上界干扰,他和仙岛是否还在。
“别弹了别弹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直说吧?”
松至按住玄谣琴。
晚禾一掀琴弦,竟将他的手指震开,松至惊骇的看着手指上渐渐沁出的一行细小的血珠,震惊至极:“晚禾,你入音修了?”
晚禾眨眼:“什么音修,我就是喜欢听曲儿,师尊就把玄谣琴给我弹着玩儿罢了。
真正的音修,非得是师尊和师姐那样的才行,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怎么入得进去?”
松至将手指掩在袖中,晚禾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心中波涛骇浪,看向炎墨。
晚禾的天资逆天,炎墨想要教什么,都没有任何难度和障碍,哪怕把她培养成一个全能型的弟子,也是时间的问题。
但,之前,确实没看到晚禾弹琴,只知道她吹唢呐很催命,没想到,炎墨肯把跟随多年的玄谣琴,威力远远大于玄笛的玄谣琴就这样给了晚禾。
肯定不是让晚禾没事儿弹着玩的,就看刚刚他只碰触了一下,便被一根琴弦伤到,就能断定,晚禾在音修方面的造诣,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述的。
昆仑雪域有个炎墨音修已然恐怖,现在,又出来个晚禾,他该怎么应对?
“怎么了岛主,你脸色不好?
岛主莫怪哈,玄谣琴跟随师尊多年,大师兄说,玄谣琴就是师尊的肋骨,弟子不想让别的男人摸师尊肋骨……”
松至:你都说了七八百遍莫怪了莫怪了,请问,他真的可以不怪吗?
还是有资格怪是怎么的?
并且,他也不喜欢摸炎墨的肋骨啊……
啊,心累……
松至一撩衣袍,坐了下来:“我们这次出来,是要和其他门派比试的,作为声瑟海西的五大仙门,应该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使。
就像在风禾城时一样,大难当前,大家就该团结起来。
有什么恩怨,我们回去再说,你们觉得呢?”
“本尊不觉得!
岛主,本尊喝多了,你知道,喝多了,控制不住,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本尊只记得你有个阳阿盒,本尊已经问你要过一次了。
阳阿盒原本就在本尊手中,你很清楚是怎么到的你手里。
从前,本尊没有用,放在你那就放在你那了。
但是时间久了,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借的东西是要还的!”
松至蹙眉,目光变得警惕和戒备,抗拒的意味明显:“阳阿盒当初确实是贤弟的,但是仙魔大战结束,为兄上交给上界后,上界又作为奖励赠予了为兄……”
“不是岛主的东西,岛主有什么资格上交?”晚禾一根琴弦,缓缓挑起,坠坠回弹,发出清悦的一个音符。
来之前,她确实还在困惑,为何炎墨喝醉了就要来找松至,难道这两人关系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亲近?
这下她都懂了,炎墨是奔着阳阿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