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爷了,谁不知道阿玛国事繁重,怎会有心陪你赏花,倒是可怜了你这娇滴滴的美人,不如爷我来做这个惜花人。”
弘时步步紧逼,年氏只得往后退。
“该死的混账东西……”
见着雍正和弘历过来,年氏可算摆脱了撒酒疯的弘时,顾不得形象歪着脚过去请安。
雍正这一脚下了死劲,顿时御花园弘时杀猪似的哀嚎声传出去,正要看是哪个熊心豹胆的奴才敢踢他,余光瞥见了明黄色衣角,冷汗瞬时浸透了后背的寝衣。
弘时缓了半天才由一旁太监扶着腰起来,半合着眼语无伦次的话往外冒:“呵呵,你是谁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雍正木着脸听年氏的解释,没搭理弘时。
“三哥真是好算计。”弘历虽没有看清,但以弘时一贯性子,孤男寡女他便能猜个大概,走过去伸出根手指头对准弘时的瞳孔轻晃,“想借耍酒疯来逃避嘛,真是胆大包天。”
弘时见着弘历来也不惊讶,还是眨巴眼,呆呆的笑,“四弟你怎么来了,我还要…去宫里找额娘呢。”
弘历笑盈盈的看着作妖的三哥,果然戏精本精了,不过这一场妃子和阿哥的宫廷私密事,弘历作为儿子在场有点多余,便退下。
出了这事雍正没了闲情逸致,年氏的话他半信半疑,却是隐忍着怒火,对小太监厉声道:“朕问你,弘时阿哥和年氏是否拉拉扯扯,你可看的清楚明白。”
“这个……”
对于这个很得他意的太监,弘时自是相信他的忠心耿耿,暗地里用讽刺的眼神看向年氏。
儿子和女人,阿玛这么公正必然是不敢惩罚于他的。
结果小太监目光闪烁,只略迟疑片刻便一咬牙道:“回皇上,奴才…奴才确实看见三阿哥去拉扯贵妃娘娘,奴才不敢欺瞒圣上。”
弘时也顾不得装蒜,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骂道:“你个狗奴才,废物……”
弘时急着向雍正辩解,待看到雍正冷哼一声,连个余光都不给他,顿时没了底气,果然八叔说的没错,一个女人而已,他阿玛真是刻薄寡恩。
当晚雍正便以行事放纵为由,罢免了弘时的差事,在府里静思己过三个月,年氏还没等雍正发怒便自罚在宫里抄写宫规,禁足一个月。
至于知道这场宫闱密事的太监宫女全被杖毙。
雍正虽知不是年氏的错,但作为皇帝,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儿子,显些带绿头巾的滋味他无法忍受,便同意了年氏请求。
雍正四年二月里,弘时一出来便又为了老八老九的事去养心殿顶撞雍正。
“主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弘时阿哥被皇上过继给了圈禁废爵的八王爷,宫廷内外传遍了,齐妃娘娘当场就传了太医。”
乾西二所里,弘历在抑斋看书,李玉便兴奋的小跑进来,耳语讲他今天的见闻。
弘历举起指头放在唇上示意,教训道:“隔墙有耳,这么兴奋做什么,爷看你李玉是不知分寸二字为何意。”
瞪了他一眼,经李玉这一说,他也没了看书的念头,索性放下书,活动身子。
弘时去年垂涎年氏就已经犯了忌讳今年居然去给八叔求情,龙生九子果然不同。
李玉摸摸头,“嘿嘿,再说奴才不是替爷高兴嘛。”见弘历被他逗笑,李玉又借机说道:“爷,春芳主子给您送来了一碗八宝粥,您看……”说完用余光打量了下弘历的神色,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喜欢。
要说这春芳目前看着还可以,就是有点太粘人,也不跨过二道门进前院争宠,只是回回都派丫头往这送碗粥。
“送进来吧。”正好有点饿了,弘历沉声道,至于这个春芳,后院争宠他可以理解,只要别起歪心思就好。
喝着粥,想到明年就要娶福晋,弘历隐隐有些期待,春芳等级低每次侍寝完都不能过夜,他也想找一个温柔淑慎的妻子。
李玉送走春芳身边的丫头,向小路子嗤笑道:“这目前主子后院里,就她一个还笼络不住,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