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收不能收。”
“那也有好几里呢,不能让李哥你白跑一趟,这样我可不愿意啊。”
男人嘴笨推辞不过,往粗布袖子上搓了搓手,接过一打补品,和几袋蜜枣糕,“放心肯定给你姐带到,你们读书人有文化就是客气。”
方承原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敏感的回头扫视,却没发现有什么人。
“小姐,方小公子已经走远了,老夫人在马车等着呢。”丫头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那女子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知道了,就你多嘴。”
…………
吃了碗混沌,方承原守在茶摊,约摸二个时辰后,方有陆续出来出来几个考生,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方大满才跟着人流恹恹的出来。
“堂哥!”方承原挥了挥手,给他倒了碗温茶水。
没有丁点预兆,方大满腿一软。
“慢点,身子不舒服不要硬撑呀。”方承原望他脸色说。
“我是叫题给愁的。”方大满双手撑着脸,道:“每个段落死守在固定的格式里面,我直接按照题目字义敷衍成文了。”
平心而论,方大满虽然考了几次,以往却没有如今苦恼,对学习有爱恨说明学进去了,有进步就有希望。
不知何时出来的陈桂福这时也凑上来,哈哈大笑,“我也一样。”
方承原捧着茶杯细细喝着,陈桂福又笑说,“不管了,叫我说,把整张纸写满便好,字多一看就显得很有学问嘛,哈哈。”
这时两考生路过,叹道,“我竟没读典故,不知冯妇是个壮男人。”“哎我也是,当他是细脚脖的妇人呢,还有大王和鸟人,下次再战吧,兄弟。”
男人?他是男人?
方大满和陈桂福两人闻言脑子一懵,彼此面面相对,都在想哪个鳖孙当爹竟然想到给儿子起冯妇这名!随即两人贴着方承原朝他一咧嘴。
众目睽睽之下,方承原扭头,默默移动脚步,“……”
方承原抬眸问他俩,“我说,你俩不会吧,堂哥你的试贴诗确定写出来了么?”
“写了呀。”方大满抬抬下巴,哭丧着脸,“冯妇抱臂下车,诗云:细脚脖伶冯氏妇,玉手芊芊求不得,一朝出闺肆游去,车前抱臂下台阶。”
陈桂福听了,整个人趴在茶桌上,哈哈大笑:“妙极妙极。”
方承原扭头,陈桂福感受到身旁凝滞的方承原,十分心虚地说道,“咳咳……还是方兄,略胜一筹啊。”
方承原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当县考闹着玩儿呢,笑道,“你二人还挺适合截搭题的,考场上隔着老大远,你们的思想浑然一体呢。”
本来以为他们几人中学问好的王文英是最早出来的,却不曾想王文英直到快交卷的时间才悻悻出来,方承原指了指说道,“文英兄,这儿。”
“你们都出来了。”王文英的身影晃了下,眼神游移,坐了一会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方承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嘿,这小子,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陈桂福冷静道,“你身边的人我都要盘查清楚,包括这小子。”
“你当你是我爹呢。”方承原瞪了他一眼。
没来由,陈桂福贴着低下头。
方承原耳边突然响起他低低的笑声。
“嘿嘿儿子,过来!”
“就你,你很大么?”小屁孩!方承原瞥了眼他不由啧啧了两声,陈桂福低头恼羞成怒地吼他。
堂弟还在和陈桂福说笑,方大满原本混沌的脑子却是一惊,见堂弟没有因为自小丧父而内心敏感,也挺了挺胸脯上前帮自己弟弟。
“走,领你俩去我新宅子耍耍。”见两人面上淡淡,陈桂福急道,“我说你们太现实了,不就是上次让你俩做了点活。”
这宅子便是他爹为了县考给陈桂福特意购置的,前几天刚搬进去。
“人话?那是一点活?”方承原俩人翻了个白眼。
想起刚搬来时他让两兄弟给他大扫除,搬家具不说,还因为害怕晚上把方承原拉来陪他睡觉,陈桂福摸摸鼻头,“哎呀,不是说了不用你俩做苦力这回,昨日我爹来了,还带了几个做饭的小丫头。”
“赏个脸吧,我爹就喜欢读书好的,不然,我没脸见人了。”说着低头两根手指扯了扯方承原的衣服,那矫揉造作的神情就好像黑狗熊涂芭比粉,看的他直犯呕。
方大满放下老实回家的想法,看向方承原的眼里满是雀跃,“呦,大户人家啊,走弟弟,这回咱去宰大户。”
方承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偏过头说道:“别想,去了也要复习。”
“想必,这位就是第一个出考场的方公子吧。”昨日夜黑,没有看清长相,那人与几个同窗犹豫了一下。
听到这声,方承原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男子,十六七模样,面宽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