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可给王翦惊的够呛。
连忙上前扶住欲要作揖的赢仙。
惶恐道:
“小公子,翦不过一无名武夫。”
“何受得起这般大礼?”
“陛下,此为何故?”
王翦一边扶一边看向御案后的嬴政。
见他面露诧异。
举止却未失谦恭。
嬴政心中暗暗点头。
这人算是托对了。
王翦就这点好。
无论什么时候。
都能把自己的位置摆清。
对君上毕恭毕敬。
哪怕功盖寰宇。
也未在赢仙面前倚老卖老。
居功自傲。
这样的人。
嬴政岂能不放心?
他笑道:
“呵呵,汝勿要过谦。”
“此为朕之孙。”
“今唤汝来。”
“原因无他。”
“只想将此子托付于你。”
“传其剑术武艺罢了。”
“即是陛下所托。”
“翦自当从命。”
“可以大父事之。”
“翦万不敢从命。”
王翦拱手。
十分老实的推脱。
他纵有万胆怎敢以小公子大父。
这种僭越妄上的身份自居?
闻听此言。
嬴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
“那便依汝吧。”
“不过...”
嬴政说到这话语一顿。
突然笑了笑。
意味深长道:
“朕听闻汝子通武侯贲。”
“育有一女。”
“名曰月姬。”
“此女骑射剑技无所不通。”
“深得通武侯真传。”
“不知此语果真有之?”
王翦闻言面色一愣。
随即苦笑叹道:
“哎,陛下所言俱实。”
“这孩子自小便不喜女子之事。”
“时常以男儿自居。”
“性如烈火。”
“贲对其亦是束手无策。”
“哦?未曾想真想竟真有这般女子。”
“不知月姬可否嫁人?”
嬴政脸上带笑。
时不时看向殿前拘谨的赢仙。
“害,陛下不知。”
“吾孙秉性娇蛮顽劣。”
“本给她寻了几位佳婿。”
“但不过见了面。”
“这孽孙却非拉着人家比剑。”
“哎...一言难尽。”
王翦提起自己这倒霉孙女。
心里就泛苦。
一个女孩子家。
成天舞刀弄枪。
虽说这王家一门二候。
活脱脱的军旅世家。
但月姬身为女流。
却过的比爷们还爷们。
不仅王翦头疼。
通武侯王贲对自己这小女。
更是愁的不行。
时常跟其妻抱怨月姬为何不是个男子。
“哈哈,汝孙倒有些意思。”
“武城候觉得吾孙比汝孙如何?”
“哦?陛下此为何意?”
王翦听到这话。
眼睛一下就亮了。
转头看向身旁乖乖静坐的赢仙。
砸吧这嘴笑道:
“哎呀,小公子年纪轻轻。”
“却生的丰神如玉。”
“唇红齿白宛若天人。”
“与吾孙相比。”
“嘿嘿...”
“倒不失为天造地设的一对。”
“哈哈,武城候所言甚和朕心啊!”
这俩人四目相对。
脸上都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直勾勾的看向赢仙。
“大...大父。”
“吾还未成人。”
“此事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
赢仙小脸煞白。
他可坐不住了。
光听王翦的叙述。
便知这月姬绝非善类。
舞刀弄枪,弓马骑射。
性如烈火,娇蛮顽劣。
光这四个词就足够让赢仙心里打退堂鼓了。
还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