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词。
愣是没想出来一句话回击。
这冒然出现的丫头。
自然是与赢仙一块来赴宴的月姬。
话说这妮子虽然怕生。
但骨子里却有股侠气。
看不惯这群无义之辈。
故而站出来为吕太公出头。
但沛县可不是咸阳或者王家那块封地。
没人会把这贸然出现的丫头片子当个人物。
更何况。
她也在赢仙的要求下换了身行头。
冲她现在的穿着。
根本没人会把她跟公主联系到一块。
月姬此刻无疑是骑虎难下。
虽说她这人嘴不笨。
平时挤兑赢仙的时候。
永远都不会卡壳。
但现在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怕生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无论是与人舌辩还是街头骂仗。
最忌讳的就是心乱。
心一乱,嘴就跟着卡壳。
月姬现在就是这情况。
被人说的面红耳赤。
情绪即激动又紧张。
哪能说出来什么话自证?
见她这般。
与其对峙的众宾客。
也不想在为难她了。
毕竟。
在场众人。
都是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谁会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但人嘛。
总有那么一两个爱犯贱的。
就在宾客们打算退场跑路之际。
他们当中却仍有几人。
在对羞愤至极的月姬出言不逊。
其中当属一个身穿黄衣的青年。
最为可恨。
只见他走上前。
对已经没了声响的月姬训斥道: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
“也配在这大放厥词?”
“汝翁娘何在?”
“教他们过来!”
“吾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长辈才能教出这种。”
“没教养的东西!
听到这话。
月姬小脸不禁一怔。
定定的抬头看着青年。
满面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从小到大。
她还没被人这么骂过。
再加上紧张等各种情绪的掺杂。
月姬这时已经是懵了。
而青年这边。
见这丫头定定的看着自己。
顿时乐了。
凑到近前冷笑道:
“呦呵,还敢瞪我?”
“怎么?”
“汝该不会无父无母吧?”
“伯先!汝这话太过了吧!”
月姬身旁的吕太公。
听不下去了。
站起身怒斥黄衣青年。
说人无父无母。
即便这话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
都有点太欺负人了。
更别提一个小女孩了。
但他的话语。
显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
这伯先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哦?吕公。”
“这野种您认得?”
伯先闻言不屑的笑了笑。
压根没把吕太公放在眼里。
伸手指向月姬。
后者此刻。
已然是被说哭了。
她母亲生她难产而终。
这事一直被月姬记着。
眼下伯先的这一席话。
可谓是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我...我不是野种!”
月姬一边擦着眼泪。
一边带着哭腔反驳。
模样着实令人可怜。
哭声吸引了不少本欲离开的宾客。
当中不乏心软之人。
纷纷站了出来谴责伯先。
“这位兄台!”
“说话未免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女童罢了。”
“何必如此依依不饶?”
“是啊是啊。”
“阁下所为实非君子乎...”
面对这茫茫多的反驳之词。
伯先环视四周后不屑道:
“呵,如今吾倒成了众矢之的。”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