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妈妈从红杏那得了信便匆匆往林夫人那赶,穿过刷着红墙的院门,旁边的紫薇花开的正盛。
也有凋落在湿土里逐渐腐烂,穿过一个走廊便是到了林夫人的主院,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土耳其织锦。
在房间的凹处,有一样长沙发模样的东西,上面放着几把阿拉伯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
林夫人坐在涂漆的红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细细品味,茶杯里漂浮着缕缕青叶。
林夫人懒懒看了一眼白色茶杯里浮晃着一抹摇曳的碧绿,伸出好看的手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散着温热的几缕轻烟,然后又放下茶杯。
抬头看向刚进门的王妈妈,等待着她的回话。
王妈妈也自是了解夫人的意思,还没等夫人发问,自己便开始将今天早上红杏的回话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林夫人,不曾有一丝夸大,也没有所隐瞒。
林夫人是尚书府的掌家夫人,管理家中事宜几十年,心思自然是通透,也了解深宫内院的弯弯绕绕。
也自然清楚富贵人家背后的龌龊肮脏的事,所以她自然是为了自己女儿做足了打算,像将军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又是皇亲贵胄,当家的也是战功赫赫,军功不断,她们尚书府都要退避三分,得恭恭敬敬尊着。
她也不能让女儿在那边受尽委屈,一切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原本她不打算让自己女儿身边的丫头去试探,毕竟这难保身边的丫头攀附权贵包藏祸心。
但是礼不可废,若贸然取消未免让人笑话,说尚书府不懂规矩,如此也罢,好歹知道自家姑爷在房事上面有没有缺陷。
但听王妈妈一言,心中便放心很多,但是又想到她的女儿自小体弱,而那沈临君是久经沙场,体魄自然是不差的。
却不知她的婉儿可受得住,想到这便不禁唉声叹息,感叹命运不公,自己在怀婉儿的时候受风,导致她从娘胎里就体弱不禁风,也不知可否会影响以后得子嗣。
但是转念一想作为当家主母,就是没有自己的子嗣,后院里有的是,倒是待到自己身边抚养也是能的。
但就是这生母必须要好好处理,这样想想心中便有了一番打算。
她转而问起了王妈妈:
“这红袖这丫头脾性是好,她娘刘妈妈也是在府里做了几十年的老人了,让她在小姐身边伺候我也是放心的。”
王妈妈乍然听她一说,就忙反应过来夫人怕是还不知晓是红杏代替了红袖。
就连忙回答:
“夫人还不知道,这去的不是红袖,是红杏。”
听到这么说她不禁疑惑,眉头也不自然的皱了起来:
“怎么是红杏这丫头,开始不是定的红袖吗?”
“回夫人,这一开始是红袖,只不过红袖受伤了,还伤到了脸,只怕不适合去伺候,后面就变红杏了,今早红杏刚来禀报,我这才把情况说给夫人听。”
林夫人不禁惋惜:“伤到脸了,那可惜了,我原还以为是她呢,毕竟她老子娘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她总归是在府里还有牵挂,好把控一些,罢了,就这样吧。”
王妈妈听她这样说也没有反驳,但是还安慰一下她:
“左右身契在手里拿着,量她也起不了什么异心。”
事到如今那也便只能这么办了,但又想起另一件事。
“我听二爷说将军府中有好几很多姬妾,可是真的?”
王妈妈不紧不慢的说:
“夫人不必多虑,听闻只是几个舞姬,从边塞带回来的,佐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将军留着赏人玩的罢了,其余的会在小姐家过去就遣散了,夫人就更不必担心了。”
这林夫人是受惯了府里小妾的气,自是怕有狐媚惑主的,就怕将军熟人蛊惑来个宠妾灭妻,这可是府中的大忌。
要是让自家赶上那便是有苦说不出的,就算是自家有实力,要不然沈家也不会和他家联姻,但是女儿嫁过去,这就属于家事,便是自家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急忙招了了林婉清来房中足足交谈了三个时辰才肯放她回去。
就在这几天,林府上下都在忙上忙下,无人不在忙碌,今天沈家的聘礼就要送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是样样不能少,自然林家的礼数也是不能缺的,所以和府上下都在忙碌,凤冠霞帔,红妆十里,八抬大轿,昭告天下,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这是婚嫁要走的流程,走完之后才算是礼成合规。
而现在才到下聘,之后还有得忙碌,林府又是权贵人家,要彰显大家风范,办的体体面面,但又不能太过奢华,免得惹人非议,恐惹上麻烦。
姜林看到这个下聘场景也是令人瞠目结舌,聘礼一车一车的由马夫送来,府中下人一箱一箱往里搬。
古代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