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君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想忽略细节,月光皎洁,他不能完全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只是感觉到她的身体似是有一瞬间的僵硬,握着她的手也有些紧绷。
姜林知道她现在说什么话都是无力的,她已经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要是一直这般拒绝他,依着他的脾性和权力,说不定现在就是直接强迫了她,所以还是要缓着点来。
“将军认为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吗,还是将军觉得奴婢这样的承诺都是可笑的,还是觉得。”
还没说完就止了言,不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起今天白天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若是把他惹怒了,白挨一场打怕是不值当。
沈临君脸上只一味沉沉盯着她,面部轮廓隐在昏沉暗色中晦暗不明。
“还是觉得什么,说下去,爷现在心情不错,也知道你向来是伶牙俐齿的,所以不要说什么来破坏现在的平静。”
话中带着威胁和不容言说的怒火。
知道现在惹怒他无异是不明智的选择,但是想说的话脱口而出,此刻他情绪不佳,不适合与他再次与他悖论,还得先把他唬住。
“素问将军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今天奴婢今日算是见到了,奴婢就说几句,将军就恼了,还说奴婢容易恼,真真是冤望,今天奴婢还看到红杏被杖责,被后的血流不止,现在都起不来,甚是可怕,奴婢在想要是今日去送清凉糕的事奴婢,那今天奴婢是不是就要躺在塌上下不来床了,况且将军对自己的女人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奴婢呢。”
她说的半真半假,似怒似嗔,眸底瞬间涌起的水光,做出一副很委屈的女人姿态,论都会沦陷,更何况是心悦她的沈临君。
沈临君眉宇间的戾色倒是消散了些,气势亦矮了几分,看她半眼含泪极为委屈的样子,心里更是软了几分。
“心肝儿,瞧你说的,要是爷知道是你怎么会舍得罚你,心疼你都来不及,也是今日吓到你了,还有她哪里就是爷的女人了,也不看看她配吗,竟是胡说八道。”
好似又贸然想起什么来了。
他倒没成想此事会让姜林如此委屈,但还有丝窃喜,以为她是吃醋了。
“爷又没碰她,不过担个虚名而已,想不到会让你如此在意。”
沈临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向个女人解释这些。
姜林不关心这些,碰没碰她与她无关,也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
沈临君见她似缓和了些,心里半松半紧,伸手去给她抹去脸上泪痕。
“你若是不愿现在就圆房,就直说罢了,半年爷也不是等不起,好了,莫要再哭了,让爷抱抱可好,这不算是毁约吧。”
说着拉过她的手臂再次把她抱在怀里,轻嗅着她发里的幽香,心里也好似平静了许多。
他不知为何自己对她有那么大的耐心,她多次冒犯他他都没有发作,反而越来越想去靠近,过去那些年里他身边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乏有令他可心的。
但是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这感觉好似有什么仙力拉扯着他,所以在她提出半年之约这种荒唐的想法之后,一向杀伐果断的他竟然也会答应,而且越想越觉得期待。
姜林没有躲,狂忍耐着他的行为,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住。
任由他拉她进入他的怀里,见他妥协还是值得庆幸的。
沈临君的目光始终不离身前人那双明亮的眸子,见那双清润润的眸子里此刻全是倒映着他的模样,氤氤氲氲的。
仿佛她的眼眸中只装得下他般,当下只觉得那双翦水眸子犹如漫天的星子般美的令他难以自持。
沈临君刚想偏下头来与她亲昵,她却偏过脸去,却冷不丁被人掐了下巴掰正了脸庞,而后他灼烫的唇就印了过来,不容她闪避分毫。
她双手紧握,指甲陷进了自己的肉里。
两人呼吸交融,口中津液相互融合,努汲取着她口中滋润的甘甜,似有丝丝潺流划过他的下巴滴落在衣衫上。
带着两人独特的气息,沈临君呼吸一下重过一下,回应他的是姜林难耐的轻喘声。
沈临君呼吸一重就生了几分狂乱,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长期握兵器的手带着茧子在她腰间细细磨挲,转手扯过她的衣带就直接拉开。
手就自然而然的探进衣襟,仔细摸索,慢慢向上,手下是抹腹若软丝滑的触感,奈何现在他却不喜这层布料,手指灵活的从旁边侧过。
姜林意识到了他的举动,柔软的手按住了他的胡作非为,她努力挣开他的桎梏,夏日的风吹来,把脸上的热气吹散了些,此时她也有些气息不稳,双颊绯红,娇喘连连,但是仅存的理智迫使她退开了他。
沈临君此刻也是呼吸粗重,身体反应已经压制不住了,就快破土而出,奈何却被推开,心凉了半截。
他刚才明明感觉到她已经情动,一切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今晚便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