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从那日送君归来后,病已经是打好了,想着以后不用每天喝那难喝苦涩的药,心底也是格外开心,只不过这几日秦嬷嬷每天来的都格外殷勤,还让人送各种各样的补品过来,还带了好几样东西,叫她就不用太过劳累,就在房里歇着,今日竟然带了一个太医过来说是要给她把脉,调养身体,她知道这些可能是他的意思,但是她病都已经好全了,还让人来诊治,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太医把脉过了好几刻钟,还一一问过她平时的饮食,起居习惯,还特意问了她的月信是否正常,来的时候是否伴有其他症状,比如体虚,难受。
姜林来例假的时候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在这具身体里感觉每次来都很难受,伴随着小腹疼痛,身体虚弱,还感到全身发冷,就是在那几天都很难熬,要喝好几碗姜汤太能睡下。
这些秦嬷嬷也都是知道的,见她不回答,以为她是脸皮薄难以启齿,于是她就代她回了太医。
太医略微思索片刻,又为她把了一次脉,这次脉把的更久,把完之后,在纸上写上一副药方,密密麻麻在纸上写下了好大一串中药名,足足写了两页多的纸,姜林看到那一大串药材,感觉舌头都开始发苦,这几天喝药喝的她的舌头都发麻了。
这中药不仅难喝,味道还极其难闻,她有时看着林婉清每天几碗的中药喝下去,自己感觉都要吐了,心里是挺佩服她的,能坚持那么多年,但是现在轮到自己了,人都快麻了。
她看着那药方发愁,却不知太医与秦嬷嬷在外面说着什么。
“张太医,你看她这身子是否有利于怀孕呀,要是怀孕了,这孩子会健康吗。”
张太医是宫中的一把妇科好手,主精妇人的怀孕生产之事,在宫里专门负责宫中娘娘的妇科问题,他医术自然是顶好的,见过的体质也不在少数,要不然也不会让秦嬷嬷大老远的把他请过来帮姜林看身体。
秦嬷嬷看张太医一脸犹豫的样子,她觉得是不太好了,这怕这丫头的身体不适合生育。
“张太医直说就是。”
他抹了抹胡子,一脸正经的说道:“刚才给这位姑娘把脉,发现她最近被寒气侵体过,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体内还是有寒气,我还发现她有多年不治等我宫寒之症,每次月信都会小腹疼痛,还有全身发冷,情况还是比较严峻的,这种宫寒之症的妇人一般是难以有孕,甚至终身不孕也是有可能的。”
秦嬷嬷身体咯噔一下,心中反复琢磨这终身不孕这几个字,顿时感觉头胀的厉害,将军话里的意思是给这丫头一些造化,回来便可宠幸她,要是有孕也能允她生下来,看着将军对她还是有些上心的,奈何也是个身子不争气的,哎,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不过还好,后院也不止她一个丫头,能生的女人多的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只不过是她家爷钦点的,还是要上上心。
张太医见她思绪万千,又补充道:“不过这姑娘症状尚轻,要是仔细调养还是能有希望的,只不过要费些功夫,仔细将养,慢慢的这症状会更轻,倒是也就能有孕了,嬷嬷不必太过担心了。”
秦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还能怀就好,费功夫倒是不打紧,她伺候得了,府里也多的是将养补品,就尽管往她嘴里送就是了,只要她能为将军开枝散叶,花费多少都是值得的。
送走太医后,她就命人把库房里的燕窝海参挑了些送到她的屋里,命她每日都服用,她就不信还养不好她的身子,就连每天去伺候夫人的事都免了。
“秦嬷嬷,你看我身子已经好了,实在是不用再吃这些药了,还有这些东西你也拿回去吧,确实是不该拿来给我用,我实在享用不起。”
秦嬷嬷哪里肯听她说什么,就命人一个劲的把东西往里搬,饮食上她也是亲力亲为,全是拿好的往里送,还要每天盯着她喝药泡药澡,事事都要亲自盯着,不容有任何差池。
林婉清那里王妈妈来禀报,说是秦嬷嬷见红袖做事认真麻利,将红袖讨了去帮她一同打理府中,让她不必太过操劳,一切她都会大点妥当,如今已经把红袖接到了她自己原院子里头。
秦嬷嬷是府里的老嬷嬷,还是将军的乳娘,以前还是在宫里伺候的,身份自然不同,在府中的威望也确实大,现在还老当益壮身体康健,府中的事她帮助打理也是情理之中,林婉清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她本就身体不好,也不能太过劳累,府中的事能少管就少管。
只是王妈妈却不太高兴,她家夫人是当家主母,府中后院应是她最大的,现在她连管家之权都不能拿在手中,威望权利也不是最大的,就连下人丫头就觉得她就是个空壳子,没有多少威望,看不起她们,传出去也是说将军府的主母无用,到时候谁能看得起她们。
纵然小姐身子弱些,不能事事俱到,但不是还有她在旁边帮衬着吗,怎么就到那老货把持着,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亲生母亲,是这沈家的老夫人了,不过是个奶妈子,给她脸面她就要上天了,现如今把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都给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