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回禀沈临君林婉清晕倒的事,他就往清凉阁走去,大夫见他进来,赶忙向他行礼。
沈临君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走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对郎中说:“怎么样,夫人是如何晕倒的。”
在林婉清房间里听着郎中起身回他:“夫人是因为受到刺激,导致身体发抖,经历过什么让她刺激的事,让她血液不通,气血不足才导致的昏倒。”
沈临君闻言眉头微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在想些什么。
他又开口问到:“夫人发抖症状早就出现了,要是因为今日才受的刺激,那为何以前就有这个症状,以前不晕呢。”沈临君仔细回想林晚清发抖的症状早就有的了,大婚那日她也是这般,怕不是今天的事才发作的。
郎中听见他这么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又继续说道:“大抵是夫人本来就有旧疾,身体虚弱,发抖症状是以前受得刺激才会如此,今天再次受到刺激,连带着更严重了,所以症状就严重了些,此番怕是要卧病两三个月,静心养护,不能再受刺激,也不能在受累。”
王妈妈在一旁听着,眉头皱的老紧,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婉清,心中是满满的心疼,她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小就由她照顾,知道她身体自小就不好,每日都要吃药,她又何不知其中的辛苦。
只是心疼着又有什么办法,可恨红袖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夫人何故如此,早知道就不让她陪嫁。
勾上了将军她还是能理解的,可是明明答应了去给大爷当妾室,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那林夫人和大爷那怎么交代。
要知道林夫人可是为了大爷操碎了心的,现在如何向林府交代呀。
秦嬷嬷早就看透了王妈妈的心思,原本打算寻一个好时候与她说道,但是现在发生小意外,那林婉清却偏偏晕倒了。
她原本就觉得林婉清身体弱些,要是伺候不了将军,自然她会去寻人伺候,她安心当着她的沈家主母,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以后得孩子还是尊称她为嫡母的,都是将军的孩子,只要她认真对待,孩子是可以让她来养,记在她的名下的。
不怪她会想那么多,只是将军每次在她房里过夜,里面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将军也没叫人进来送过水,就这样相安无事到了早上。
要是每天都这样,再加上她身子弱,怕是子嗣艰难了,将军都二十多岁了,早该子女成群了,奈何后院无所出,她着急呀。
将军又是朝中功臣,说不定哪天就要领命上战场,将军是大房唯一的血脉,要是将军府里没有后,那万一哪天出来什么意外,那他们大房一脉岂不是要绝嗣。
那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护国大将军,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将军的血脉平安出生,林婉清不行的话还有旁人。
但是没成想她确是个善妒的,竟然跑到了房门外听房,还直接晕了过去。
秦嬷嬷就这样把王妈妈叫到一旁对她说道:“王妈妈,想必也见到今天的事了吧,其实红袖是早在将军在出军时就已经内定好的妾室,也是怪我,没有和你们通通气,才造成这样的误会,不过…”
秦嬷嬷盯着王妈妈,脸色变得严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红袖是随夫人进了将军府,那她就是将军府的人,你们这样又把她给了林家大爷,还没来府里报备,私自做了决定,怕是礼数上说不过去吧。”
王妈妈脸色僵住,对她说的话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接着反应过来,她只是在怪罪她们没有禀报。
她顿时火气大了,她家夫人才是管家人,是这里的女主人,送出去一个丫鬟,难道还要向她一个下人婆子禀报不成,这是哪里的道理,她莫不是要踩到夫人头上拉屎。
要是传出去,那旁人不是认为她家夫人管家不力,让个老奴才婆子欺负了,那她们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
这个老货狐假虎威,仗着自己是将军老妈子,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今天她倒要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不可。
秦嬷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知道自己的意思,要去林府解决这件事,她心中也轻松很多,从林府出来的人去说也好,懒得自己在跑一次了。
只是瞧着脸色不好,正想问问,却突然听见她反驳道:“夫人才是沈家当家主母,夫人做什么决定哪轮得到你这个下人做主,就算你在这沈府呆了多少年还不是下人,主人家的事哪轮得到你插手,别说夫人要送走一个奴婢,就算是把你赶出府去都是使得的,那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拿个鸡毛当令箭,我呸,怕是以为自己是老夫人了吧。”
她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了,说完长舒一口,在心里憋了那么久,现在一吐为快,心中真是畅快呀。
她看着在一旁僵住的秦嬷嬷,秦嬷嬷也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到屏风后面肃穆而立的人时,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也没有还嘴。
王妈妈见她不敢说话,以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