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君离开后,留下了一屋的寂静,姜林长舒一口气,开始变得心绪不宁,今天的事让她意识到自己在这深宅大院里的身不由己。
恰逢星染怀了孩子,他现在想要自己生孩子,他是准备用孩子将她困在这大院子里一辈子,他以为有了孩子,她就走不了,做任何事之前也要惦念着孩子,还有她的父母。
最要命的是她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来避孕,上次的避孕药沈临君早已知道,是完全没有办法再次获取,而他是一定后面不会给她有机会再拿到手的,现在他防着她就像是防贼一般,她吃的什么都要经过查验,她仿佛是走到了死胡同,走不出去了。
这件事让姜林彻底认了命,既然逃不过,她何必如此挣扎,她累了,与他作戏了一段时间,又在外边担惊受怕了几年,现在的她已经身心俱疲了。
可到底是没如了沈临君的愿,倒是莫名其妙的顺了姜林的愿。
宫里派来的太医,三天两头的来府中给姜林把平安脉,每次的结果都是并无大碍,只需细心调养着,可是调养也调养了好久,流水一般的补品往闻香阁里面送,就好比是一日三餐,从不间断,但是姜林的肚子都没有消息。
沈临君的脸一次比一次黑,一次比一次难看,吓得太医来这府中就像是来凌迟的,每天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一句话就惹得殿下大怒,拿他们开刀。
看着沈临君逐渐黑下去的脸色,太医摸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三殿下,姨娘的脉象平和,身体没有大碍。”
他猛一拍桌子,将一屋子的人吓得瞬间跪倒在地。
“无碍?无碍为何这么久不见动静,还是你们无能?”
“姨娘的身子交给你们调养这么久,竟是一点气起色都没有!你们到底没有本事,还是这是担了妇科圣手的虚名,你们要是无能,爷自会让有能力的人来!”
姜林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太医大惊道:“殿下恕罪,姨娘身体只是有些体寒,这倒喝点药就能调养过来,恕微臣直言,子嗣这是要讲究天时地利,切不可太过。”
沈临君眉头皱的凸起,在他的俊脸上属实是不相匹配的,在原本就显得冷漠的脸上多了凶狠。
“你们是说爷太急切了?”
“凡事过犹不及,殿下还是要放宽心,另外在房事上也要讲究阴阳调和,双方都要心情愉悦,这样更加有助于受孕。”
医者是不太忌讳这些东西的,只要能将病医好,生冷不忌,要是再想不出办法,他们医者生涯也怕是要结束了。
“此外,房事上殿下还是多要照顾一下姨娘的情绪,万事不可太过急躁,平时姨娘也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尽量爆出心情愉悦,对散散步,”
沈临君眉头深深的皱起,这段时间他真的催得太紧了吗?还是出在了房事上,他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姜林,她面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焦灼,她竟然丝毫没有为他们的孩子努力过吗?
沈临君眉头微蹙,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爷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将姨娘的身子调养好,爷要结果,听到没有?”
“是。”
沈临君还在怀疑是不是姜林在里面动的手脚,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上次她就在香囊里藏了药,尽管他不允许闻香阁里燃任何的熏香,身上的衣服香囊也是让人每日都检查的,但是不妨着有人在上面出了纰漏,让人钻了空子。
“来人!将房里的每个角落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的地方,将可疑的东西都搜出来。”他一定要将东西找出来,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不可能。
接着就进来一婆子,在房里搜罗,虽说是搜,但每个人不是轻脚轻手的,将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所用的衣物也仔细的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沈临君看着姜林,眼神晦涩难懂,将想问的话最终还是压在了心里。
姜林倒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殿下在找什么?不妨和我直说,我应该会知道的。”
“卿儿,你应当知道爷多么想要一个孩子。”
姜林失笑道:“殿下难道要将罪名揽到我身上吗?是我没配合吗?”
众人人倒吸一口凉气,两个太医更是站在旁边屏住了呼吸。
虽然姜林认命待在他身边,但是也不会让自己过得逆来顺受,该呛他几句的时候,她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不然她活着也未免太过憋屈了,大不了一脚将她踹了。
她也不是没有顺过他,可他哪次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突然变了脸色,就是她出去和小丫头随便说上两句话,回来他都是冷着脸,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说变脸就变脸。
晚上更是卯了劲的折腾她,精力简直令人发指,她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她还不伺候了,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都这样了还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