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姜林将做好的寝衣交给外边的人,让她他们带给沈临君,不出所料,当日他就出现在了闻香阁。
卢强则是守在门外,觉得今日殿下看起来比那日还要阴沉。
进到里面的时候他手拿着姜林做的寝衣,面上没有半分笑容,来到就直接坐下,不发一言,脸上沉沉的黑气,简直是肉眼可见。
姜林也将自己准备的茶水糕点奉上,话语之间也都是讨好之意。
“殿下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糕点,知道殿下不喜欢吃糕点,特意做的不太甜的,殿下尝尝。”
他就将糕点放在他旁边的桌上,而他却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来尝,就是她端来的茶水也是放在一边的。
姜林细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虽然从表面上没有那晚那么急言令色,但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此时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平静,只是他素日是阴晴不定的,睡不定等会儿就好了。
沈临君开始不发一言,看向姜林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沉凝和探究。
看着姜林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卑微讨好的样子,他应该是畅快的,可是为什么他心底多了几分郁闷。
“爷盼了这么久的寝衣今日才见到。”
姜林顿了一下,草开口说道:
“都是卿儿不是,疏忽了,现在给殿下补上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沈临君他心生恼恨嗤笑一声道:
“一向都是爷来服软,何时见过卿儿来服软的,着实让爷惊喜呀!”
听着这话倒是有些讽刺的。
“殿下说笑了,一切都是卿儿的错。”
“绕了那么久的弯子,卿儿要为他求情?”
“殿下,我不是要为他求情,只是卿儿不想欠别人的,要是因为我看到他是因为我而获罪的,那我此生恐怕都不得安寝了。”
“卿儿是在威胁爷?”他的眼如刀子般死死的盯着姜林。
“不是,殿下,我从未想过要和他走,那日我也并未答应过他什么,殿下一问便知,况且那日我是为了去与他说清楚了,让他死心,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殿下?。”
沈临君在她脸上审视着,伸手她那张嫣红的唇,胭脂印在他的指尖。
“卿儿惯是巧舌如簧的,像只奸诈的小狐狸,爷不知被骗了多少次。”
眼瞧着他不信,姜林只有将话刨开来说:
“从始至终我都只有将军一个男人,不曾与人有过肌肤之亲,与他也不过是相处了几日而已,其实殿下不必如此挂怀的,如今我已经是在殿下的院里,自然是不会多想了。”
“既然卿儿不会多想,那就是他来强迫的卿儿,那他更该死,卢强!”
“殿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将沈临君想要说的话都打断了。
姜林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亲身安抚着说道:
“我正想着开春之后与殿下一同去拜拜送子观音呢,殿下不是说那山上的送子观音是最灵的吗,刚好我们可以去拜拜,还有太医开的药我也一直在吃着,这些日子颇有成效的。”
姜林说这些话的原因是这些都是他最渴求的,他一直想要她怀个孩子,她知道在那日太医瞧过她之后,他竟然还真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去看了太医,开了一些调养的药回来。
哪着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就像是沈临君心里的一根刺,先前他百般求着她,哄着她,她都未像今日这样乖觉,主动,今日为了世子竟然想要主动求着去拜送子观音。
想到这个他怎么能不恨,他伸手捏住了没他一个巴掌大的脸,她被迫仰起了脸。
他咬牙说道:
“原来爷所求之事都是拜了他欧阳正轩的福,卿儿原先不愿做的事,今日为了他,也肯来巴结着了?他可当真是比什么话都管用,爷曾经说了那么多卿儿都不肯松口,现在为了他来求着做!”
姜林吃痛,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沈临君声音高喝,掺杂着满满的怒气,将她的脸猛的一松,起身将桌上的一应东西砸的稀巴烂,但是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姜林现在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巴结他,他就以为是为了旁人什么都肯做,要是与他闹的话,他也会有说辞,总之今日就不应该叫见他,姜林止了声不再说话。
他似是将几将东西砸够了,将姜林拉到前来,双手禁锢住她的肩膀,。
“好!好的很,红袖,不应该是叫你姜林是吧,还是叫阿林亲切一些?”
他想到欧阳正轩一个阿林阿林的喊着,他就想上去把他给刮了,难解自己心头之恨,还说自己不懂她,难道他懂?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肖想他的女人,简直白日做梦。
姜林看着沈临君发疯的模样,今日不宜与他过多的纠缠,想奋力挣脱了他,可是力量悬殊根本就没可能。
“殿下今日怕是累了,我们改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