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不顾形象的躺在谷仓里,这波收收收可是累坏她了。
“艾玛!月月,你咋还躺地上了,让咱家李大夫看到,不得骂我!”曾父碎碎念的功夫已经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走,老爸带你收宝贝去!”话音刚落,再次跃起,飞身翻过一道围墙。
“爸,这也不是王府呀!咱可不能干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事!”曾月越看越不对,这怎么也不像往自家府邸库房飞的样子。
曾父压低声音,“小点声,别嚷嚷,咱府里的库房已被查封,隔壁是丞相府,据说是那老匹夫跟皇帝老儿做的套,一唱一和的就把咱王府查抄了,既然他做了初一,就怨不得我们做十五。”
如此说来,曾月便没了心理负担,说干就干。
躲过家丁巡逻后,曾父长臂一伸,手腕轻扭,门锁应声断成两截。
两人闪身进入库房,借着月光,将格局尽收眼底。
“我滴乖乖,这得值老鼻子钱了,我看哪个都比我买的那个玉枕值钱……”说着曾父已经控制不住脚步,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还好意思说你那枕头,不是它,咱们能上这儿来!”曾父一提枕头,曾月就觉得血气翻涌,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买这劳什子的枕头干啥,还没等她碎碎念,就被曾父打断。
“那个,月月啊,你收的时候小心点,连博古架一起收!一定要轻拿轻放……”
曾月无力吐槽,怎么说呢,她家曾总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吧,开了十来家连锁超市,还有两个饭店,可是家里除了一套四层的独栋别墅,还有两个门市房外就没有别的固定资产了,就这两个门市还是在他家李大夫的再三坚持下才买的。
别问她家的钱都去哪儿了,只能无力的告诉你,家里的小钱钱都被她爸换成了古董,各种瓶子,罐子,古董家具,最近不知听谁说的,又沉迷于玉石摆件,玉石饰品了,美其名曰这些东西有灵性。
可不有灵性嘛,这都带着她们一家穿越了。
“月月!你抓紧啊,这箱子都收了,你看看……”曾父神秘兮兮的掀开一个箱子盖。
“呀!”曾月刚惊呼出声,就被曾父捂住了嘴巴。
“嘘!”
“嘘!”
曾月伸出小手手,拂过箱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终于有小钱钱了,银锭子,金锭子,还有几箩筐的铜板。
收完一楼收二楼,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插屏,摆件……
就待两人要上三楼时,楼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曾父捞起曾月,跃上三楼,也顾不得看都有些什么,眨眼功夫就在三楼转了一圈。
曾父潇洒的将提前准备好的火油倒在地上,点燃,将曾月夹在腋下,从三楼的窗户跃出,顺便让闺女将窗户收了,一气呵成。
相府家丁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飘过,揉眼睛的功夫就发现库房着火了。
“走水了!走水了!”
丞相府乱成一团。
父女俩再次回到自家小院,已经看到有人举着火把往他们这边来了。
“你去把咱灶房里的东西收了,我出去一趟!”
不等曾月答复,曾父已经没了踪影。
“艾玛!你说我爸怎么神叨的……”
“停,这称呼以后你得改改,可别喊露馅了!”
“哎,李大夫,不!娘!”
曾母终究没忍住,一个脑瓜崩就弹了上去,“嘴就没个把门的!”
曾月捂着额头,气鼓鼓的问,“是不是亲妈!说!是不是假冒的!”
母女俩打闹间就把灶房里的东西都收了,虽然没什么粮食,但是锅碗瓢盆还算齐全,最后连柴火都没有放过。
曾父前脚刚进院子,就看到院墙外那若隐若现的火光,三人满怀心事。
“刚穿来,深宅大院一天没住就被流放了!”曾母想。
“新提升的丞相都有那么多古董,这世袭了几代的王府不得有老鼻子古董了!可惜了!可惜了!”曾父想。
“海宽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姐来了!”曾月想。
就在各自感慨的时候,火光更甚。
“你俩先走,我把这院也点了,不然咱这……”
母女二人看着连门窗都没有了的院子,才发现羊毛薅的有点狠,都秃了,但这怨谁呢。
三人一边往前院跑,一边喊:“走水了,走水了!”
半路遇到了举着火把的官兵,还有拎着水桶的官兵。
“这怎么还有人,这是谁呀!赶紧锁了!”
好嘛,原来抄家的时候把曾祥霖一家给忘了。
要不就说这庶出的三老爷平时是个小透明呢,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当初有不少商家女求嫁,可惜当家主母不同意,处处打压,怕他得了岳家助力,所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