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待到太阳落山,这一天才走了40里路,官差里有几个拉的严重的,已经直不起腰了。
刘捕头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离最近的济州府还有100里,按现在的脚程最快还得两日才能到,没医没药,这是要把人活活拉死啊!”
曾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拉着马六,叮嘱了两句,“你多喝些水,一定要喝烧开的水,水里加些盐。”
曾母虽然没有给这些人把脉,但是看样子像是肠胃炎,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也有可能是长期吃凉食,睡地上引起的。
他们家和李家,王家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她早就提醒过两位夫人,每日都把水烧开了再喝,有条件的情况下每天都要煮些热粥,热汤喝,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便被子够用也要多铺些杂草,虽然油布能够隔潮,但毕竟有限。
而且5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她们一早一晚还披着斗篷呢,但是很多人都只穿着单衣,好在出来这几日都没有下雨,不然恐怕会更难过。
马六把曾母的话听进去了,回到帐篷里就把这事跟刘捕头说了,刘捕头不以为意,“这样就能治病了?”
马六挠挠头,“不知道啊!曾家嫂子没说啊,就叮嘱我要这么做!你们爱听不听,反正我是要听救命恩人的话!”
说完,马六就开始找柴火,埋灶烧水,还不忘送了一捆柴给曾母。
曾母满头黑线,心中呐喊,“你大可不必!”可是脸上却笑吟吟的应着,“谢谢官爷!晚上我家烙饼子,一会儿烙好了,给你拿两张尝尝!”
马六吸溜着口水,上次曾家烙的饼子给他拿了四张,他到现在还记着呢,虽然只是简单的葱油饼,但是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比他娘烙的好吃。
“那先谢过曾家嫂子了!”马六笑嘻嘻的道谢,带着一脸傻笑回到自己的灶台边。
曾母让曾月拿两颗止泻药出来,磨成粉,加在面粉里,待烙好后,分给马六四张,刘捕头四张。
马六乐呵呵的道:“还得是我恩人,知道我拉的腿脚发虚,没有力气,这就送饼子来了!头儿你可是借我的光!”
刘捕头没眼看这个傻憨憨,若曾老三一家不是在流放,又正落在他们手里,他怎么会与他们来往,别说饼子了,恐怕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不过对于这样的主动示好他也不排斥,毕竟你好我好大家好,能够愉快的相处,谁也不想惹麻烦!碰到这种懂事的,他也省心不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吃过饼子后两人竟然觉得腿脚有了些力气,就连出恭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可是别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一夜依然是人仰马翻,出恭的,哭着喊着说肚子疼的,还有各种哼哼唧唧的声音。
值夜的时候王夫人小声跟两人嘀咕,“你说他们拉成这样,咱三家怎么没事呢!”
曾月笑而不语,李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个傻子,那还不是因为有月月她娘的提醒!”
王夫人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她看流放队伍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图省事,打来的水直接喝,有干粮绝对不会开火,不像她们,每天晚上都起灶做饭。
最开始她们也不起灶,走一天路累得要死,晚上嚼些干粮就睡觉了,后来还是曾母掰皮说馅的跟她们讲,她们才会改变。
“我决定了,以后月月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保准没错!”王夫人说。
李夫人附和。
曾月傻笑,她师父怎么这么可爱!
“师傅,陶婶子,跟你俩说个事呗!那个我这还有些绸缎和丝线,想做些荷包,大小,样式回头我把样子给你们,荷包也不白绣,我给你们工钱!”曾月薅着小揪揪,一脸憨笑。
这事她早就想说了,她娘一直让她等等,等等,再等等,这马上都要到济州府了,她可等不及了!
李夫人眼前一亮。
王夫人:“你个傻妮子,绣几个荷包而已,要什么工钱,白日里你给我的布都没跟我算钱,现在倒来跟师傅算钱了!”
李夫人附和,“就是就是!”若不是有王夫人这句话,她差点就被银子砸晕了。
曾月坚持,两人无奈。
“现在不能大张旗鼓的绣,抽空绣就行,待我想到办法,过了明路就可以让家里的嫂子,姐姐们一起跟着绣了!”
15两一个的荷包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是现在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毕竟他们还在流放。
“行,听你的!”李夫人,王夫人二人心中欢喜,不管多少也是个进项不是,有了帐篷他们也不用住店了,但是基本的日常用品还需要买啊。
米,油,面,盐这几样是不可或缺的。
曾月说完就回了自家帐篷,假装回去取东西。
曾月拿着东西回来,将绣线,裁好的绸布,荷包样子一一拿给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