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见宅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置办,不禁皱了皱眉,随即想到空间里的那些东西,顿又觉得自己赚到了。
“爹,明日你们忙店铺和庄子的事,我来布置这里,今晚就得让武伯伯一家将就将就了。”
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我们那还又有一个新帐篷,一会儿武家哥哥跟我们一起回去,把那帐篷拿过来,对付对付。”
武大的父亲武勇闻言,赶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小姐唤我老武或者武老头都行,这要折煞小人啊!”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虽然曾家看起来不像高门大户,只是个小康之家,可这对待下人的态度让他惶恐。
武大赶忙附和,他随父亲在外面走动,自然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人,虽然他不知帐篷为何物,但主家自己用的,想必应该是好东西。
于是拒绝道:“小姐,大可不必,我们在牙行的时候吃住的环境还不如这呢,都是睡杂草堆,连被子都没有一床。”
曾月皱巴着小脸,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东西过了明路,让他们从客栈里拿过来。
曾父见曾月不说话,也不管她,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将眼前的事安排下去。
武勇闻言,不禁感叹,他们一家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得,这辈子才让他们遇到这样的主家,新主家不仅心善,还一个个的胸有丘壑。
曾月见曾父说完了话,便问:“爹,你会赶车不?跟我走一趟!”
武大上前鞠躬道,“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就是!”
曾月扶额,对此她有些不习惯,怎么办。
“不必!”曾月婉拒。
曾母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你跟闺女走一趟,正好我跟武家嫂子,秦瑶商量商量绣品的事。”
曾父赶着马车,带曾月兜了起来。
“爹,你说是把东西放到店铺后边的倒座好一点,还是直接放到宅子的二进呢?”
曾父想都没想,直接拉着曾月回了新买的宅子,不过并没有把马车停到前门,而是停到后门。
见左右没人,带着曾月一跃而起。
“我放风,你慢着点,别累着了!”
曾月直接去了侧面的倒座。
先是放了些吃食出来,黍米,荞麦面,猪油,干菜,腌菜,腊肠,腊肉,盐巴,种子。
又根据他们几人的身量,给每人找了两套换洗衣裳。
接着又拿出被褥铺盖,针头线脑…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就连做饭用的铁锅,陶罐都想到了。
这些东西还要感谢曾王府,李知府,胡员外。
曾月一拍脑壳,她当时怎么没想着收些家具呢,不对,她只去过库房和书房收东西,没去过卧房,于是她释然了。
想了想,又把今天整理出来的商品放在隔壁房间,顺便拉了一个清单。
确定没有遗漏后,迈着小短腿走到曾父的面前,“搞定!走吧!”
曾月两人回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秦瑶准备告辞。
“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日也把你累坏了,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辛苦,店铺进入正轨后就好了!”
曾月腹诽,原来她家最会画饼的竟然不是曾祥霖曾总,而是李大夫。
“秦姐姐,我今日备出来一部分货,明日还得劳烦你跟武家婶子盘点一下,并且登记入册。”
秦瑶颔首,“不然现在就盘?”
曾母连连摆手,“明日来得及!”
曾父欲让武大赶马车送秦瑶,她说什么都不同意,曾母忽然想到,许是怕被人看到说闲话,便不再坚持。
待秦瑶走后,曾父带着武大一家来到二进,在刚才曾月放东西的那间房停下,指着屋里的东西道:“我们刚才看着采买的,也不知合不合你们心意,一会空了你们整理整理,看缺什么再置办。”
几人惶恐,武母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她为奴为婢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如此幸运,能够遇到这样的主家。
“谢谢!谢谢!说着就拉着自家儿女跪下磕头!”
曾母侧过身子,扶起武母,“咱家可不兴这个,以后可别再跪了!”
武母抹着眼泪,泣不成声。
曾父拿了两张银票给武父,“老哥哥,这张银票是用来支付装修店铺,定制货柜等一应费用的,另外这张你们拿着买些家具,看缺什么再置办些!”
武勇惶恐,不敢接。
曾父直接塞到他手里,“你们慢慢收拾,我们回客栈休息了,对了,隔壁屋里的东西是日后店里要卖的东西…
曾月一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栈,刚进大堂就遇到了刘捕头。
曾父上前打招呼,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刘捕头的客房。
曾母刚沐浴完,曾父就回来了。
“幸不辱命,月月安排的事又办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