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兰面如死灰的软到在地,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却是字字清晰的老实交代:
“一年半之前,是右相冯月思挟恩图报,让奴才以修补玉玺为名,潜入御书房盗走定遥牌。她还给了奴才二十亩京西的土地以及……”
剩下的贿赂有多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玉枫和轩辕晴对视一眼,挥手命人将霍冬兰收押。
“陛下要顺藤摸瓜,找回定遥牌吗?”
轩辕晴沉吟一下,摇头:
“这件事有些蹊跷,暂时按兵不动就好。不过霍冬兰是个祸害,还要劳烦皇夫解决了。”
是的了。
她不需要活口,不想打草惊蛇。
最后一块定遥牌已经丢了一年半,要是真如司培兰所想的那般,冯月思早就动手篡位了。
在谜团没全部解开之前,还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好。
“那个叫霍心的小宫男也是痴心一片,不如把他调入承顺宫,贴身伺候陛下吧。”
司玉枫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真应了那句话: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算了吧。你没长个正常的人心,我还怕颜竹溪会哭鼻子呢!找个机会把他送出宫,朕不想知道他长啥样。”
轩辕晴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站起身就走了。
“呦!你这是怕旧爱吃醋啊?还怪会怜香惜玉的勒!”
司玉枫不死心的望着她的背影逗弄,突然觉得这幽幽深宫也并非全无意义。
最起码挑衅皇帝这游戏,还真挺好玩的。
轩辕晴只当没听见。
为了看他这场戏,她今日连早朝都没去。
虽说早朝有她没她,根本就没有区别。
可到底还是耽误不少事,她得赶快去安排。
御书房内,轩辕晴召见了左右相。
三天禁足期已过,司培兰已经回来上朝了。
右相冯月思比司培兰大一两岁,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皆是规规矩矩的。
当真将人模狗样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今天把二位爱卿请过来,是因为有一事想不通,想请教爱卿们。”
轩辕晴坐在龙椅上开腔,张口就是高深莫测,主打的就是一个忽悠。
“臣等不敢,还请陛下示下,臣定当知无不言。”
俩老贼对视一眼,难得站在同一阵线上,开口的语速都是一样的。
“朕只有皇夫一个男人,妻夫感情和睦,有无错误?”
俩老贼愣住了。
司培兰还以为皇帝是在点拨自己,之前刺杀的罪过还未了,赶快撩起裙摆跪倒在地,边不停磕头边回答:
“皇夫乃是陛下结发之正君,感情好才是福气,是祖宗庇佑。连臣家的祖坟都冒青烟,臣当然……”
轩辕晴对她之后的彩虹屁没兴趣。
她说这些话,只是顺带手刺激一下左相,让她觉得自己脑袋上随时吊着刀,才能尽量忠心为自己办事。
真正的目标人物,是正在看热闹的右相。
宫内拷打那么多人,她不相信右相还不知道。
而泽恩宫的消息又流出去多少?
得要试探一下方能知晓。
“可到底是飞来横祸,连续两日让皇夫不得安宁。朕这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找谁说说才好。好在二位爱卿都已成亲多年,不如传授一下你们的经验?”
听起来格外烦恼,也带着真实的心烦。
司培兰最近三日都老实在家里闭门思过,哪里敢打听宫内的事情?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飞来横祸是什么,自然一时无法回答,就连彩虹屁都断了。
右相则是微微沉吟一下,对答如流道:
“经验谈不上,臣只是以自家角度出发,还望陛下不要怪罪臣的拙嘴笨舌,话语耿直难听。”
呵呵!
还没说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可真是够奸滑的。
轩辕晴心里想着什么不重要,表面上是轻笑着摆摆手:
“哎!这话就严重了。只是一些私事,右相畅所欲言,朕听听而已。”
而已!
你说啥都行,我肯定不找后帐。
右相这才好似放松一些,侃侃道:
“男人嘛!一辈子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劳作,心思自然也就放在情爱之上。翻来覆去的想多了,事儿也就多了。”
“可是自古以来,正君就是正君,容不得侍君挑衅。在臣府中,绝对不会发生宠侍灭夫之事。若真发生问题,臣第一选择就是将侍君发卖,绝不手软。”
冯月思只字未提霍心,却字字句句都是急着,让皇帝将霍心打发出皇宫的意思。
由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