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枫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了爹系,如此耐心没下限的安抚谁。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亦如轩辕晴说得那般,这么大的世界,也只有他们俩出自同处。
这份没有血缘的紧密纽带,无形连接着他们。
也只有对方能听得懂自己的话,理解自己的行为,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人是群居动物,不能活的太孤独。
那就一起活下去吧。
好好活下去。
此时的轩辕晴则是黑人问号脸,如遭雷劈的看着他精致的下巴。
司玉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非这番话又是受了原身的影响?
“喂!你有原身的记忆吗?莫非原身爱着皇帝?”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稍微合理的解释。
反正说司遇爱她,她是死都不信的。
司玉枫被他这话问的一愣,搜寻一遍记忆之后,俊美的脸都有些黑了。
“不,他不爱皇帝,他……”另有所爱。
那人是谁?
轩辕晴很快就知道了。
“小枫,我刚从岭南回来,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青桔子。”
第二天下朝回来,轩辕晴本是有事找司玉枫商量,结果居然变成大型抓奸现场了。
小枫?
叫的这个亲热劲儿哦!
她躲在泽恩宫的正殿门口没进去,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对话。
甚至还摆手让颜竹溪别吭声,去抓把瓜子过来。
这等好戏,她自是要好好观赏一下的。
‘奸妇’可是真正的女尊国女人,她倒是想看看司遇要如何应对。
“于二珺(珺=小姐)。”
司玉枫端庄沉稳的坐在上位,俊美的容颜是一片冷淡。
直白坦率的道:
“别惦记他了,他已经死了。”
于嫩蕊抱着橘子的手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有些话不必明说,即便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穿越。
可看着他冷淡的眼神,也知道此君非彼君了。
那个和她两情相悦的司玉枫,已经不在了。
“本君之所以让你进来,就是想要和你说清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关系。你走吧。”
这是司遇一贯的作风。
他这人虽然厌世,却不会随意侮辱任何人。
别人爱他,那是别人的自由。
第一次,他会说清楚。
第二次……那就不能怪他心狠嘴毒了。
于嫩蕊怔在原地半晌,突然迈步走向他,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愤怒质问道:
“我知道,是她强迫了你,对不对?我回来就打听清楚了,她夜夜招你侍寝,甚至连你生病发烧都没放过,她……”
“于二珺,请你慎言。”
司玉枫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摔地上。
于嫩蕊为了躲避向后猛跳两步,因此也就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怕什么?我可是她的亲堂姐,我娘是她最仰仗的定威将军!当今太夫可是我亲舅舅!小枫,你别害怕。我回去就跟我娘说,让我娘把天下夺来,到时候我一定会娶你做皇夫。不会再让你娘逼着你,嫁给你不爱的人。”
呦吼!
这女人原来是她的堂姐啊!
甚至就连她的父族都在惦记篡夺她的江山。
啧啧啧!
轩辕晴磕开一粒瓜子,为原身悲惨命运拘一把辛酸泪,从嘴角流出的那种。
司玉枫先是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说的一愣,紧接着就露出嘲讽的笑容。
“于二珺你可真是农夫与蛇的最佳范本啊!你于家从前只是北方边城的小门户,如果没有陛下庇护恩宠,你们能举家迁来京城做人上人?如今只是为个男人,就能张口说要谋反!你的人心呢?喂了狗了吗?”
“小枫,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于嫩蕊满脸受伤的看着他,捂着随口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真是遭到背叛而心痛难当。
司玉枫这人没有什么耐性。
既然有些人非要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听到最难听的真相,才肯转身离去,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为了本君?你若真是为本君着想一分,就不会明知道本君是皇夫,还拿着礼物光明正大跑来求见。”
“你若为本君着想,就不该惦记篡夺本君妻主的皇位,让本君被千古唾弃。”
“于嫩蕊!你不要再以爱的名义来束缚本君,指望本君成为你手中的棋子。”
“他是个蠢的,本君却明白的很。你与司培兰不过是一丘之貉,区别不过是一明一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