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名蕾进去的时候,许应文在打牌,晏节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打。
“呦,来啦!”许应文叼着烟,打出手里那张牌,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没理会,和晏节坐到一处:“你怎么回来了?”
“美国放假了,我顺便回来看看哥。”
晏节看到她缠着绷带的手:“手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你们学校还有打架的?”
许应文这把牌不好,兴致不高,拉了个人替他,也从牌桌上下来和他们聊天。
“嗯,这年头不长眼的满地都是。”
她扯了扯手上的绷带,这事多半是藏不住,不知道冯怡宁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晏节摇了摇头,不赞成道:“那也不能打人啊,你手都伤成这样,那人肯定被你打的进医院了。”
宋名蕾没有解释,拿起杯子轻轻晃动,冰块在酒中搅动碰出声音。
“我今天也去了趟A大。”
许应文笑嘻嘻道:“你们A大的女生真是水灵,那一个个都脆生生的和小白菜似的。”
宋名蕾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怎么?你这头猪想去拱啊?”
许应文照着她肩膀来了一拳:“没大没小的!”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折出几道光,活像毒蛇看见了猎物。
粘哒哒的恶心。
“我是在想,过一阵儿咱们的事彻底定下来了,怎么也得让上头的乐呵乐呵吧。”
他说的不急不缓,就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星期几。
宋名蕾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神经病吧你,缺不缺德啊!”
晏节也皱眉:“不行!我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嘿!我就提这么一嘴,瞧你俩那着急忙慌的样。”
许应文咂了咂嘴,劝道。
“再说了,你们怎么就知道不是人家自己愿意的,要是能成,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儿,现在的学生,都精着呢。”
“有买有卖,又不强迫谁,共赢多好啊!”
“那也不行!”想到在学校里搞这种事情,宋名蕾就一阵恶心。
要是冯怡宁知道了,不定怎么指着她的鼻子骂呢。
“算了吧文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反而不好收场,我哥开始就不情愿来,要不是爷爷逼他,他是不会接手这个项目的,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别节外生枝。”
这俩人没一个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许应文摆手投降,“行行行,不提了不提了。”
“这次来待多久?”他问晏节。
“待不了多久,学校那边还有任务呢。”
“你一室内设计的,随便读读拉倒了,这么着急干嘛?”
他用脚踢了踢晏节:“是放不下汉堡薯条啊,还是放不下金发女郎?”
宋名蕾起身,看别人打牌也比听许应文那衣冠禽兽说话强。
死海海平面都比他的底线高。
晏节挪了挪腿,坐到许应文够不到的地方。
“是放不下课程,文哥,多读读书吧,就当修身养性也好。”
许应文看起来真的很谦谦君子,他轮廓不锋利,带着金丝眼镜,很有书卷气。
闭嘴君子,张嘴流氓。
“你怎么知道我不读书,我不读书我用带眼镜吗?”
“你确定你那不是看日本低俗视频看的?”
“还真不是。”
许应文哈哈大笑,“我是看欧美小电影看的。”
晏节无语。
他也起身,绕过许应文,去看宋名蕾打牌。
没有什么比许应文本身更低俗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路上都有人窃窃私语。
打人,暴力,救护车拉走。
董冬冬频繁听到这几个关键字眼。
在植物生物技术课上,她实在没忍住,拍了拍前面交头接耳的女生。
“同学,咱们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不成昨天有恐怖袭击?可她也在学校里,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一个女生跑到男生宿舍打人了!”
“啊?”,董冬冬张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她为什么打他呀?”
“据说是因为那个男的是渣男,劈腿了他女朋友之后还把她给甩了,这不,人家朋友来讨公道了。”
这故事怎么越听越耳熟。
董冬冬心里出现了两个名字。
“同学,被打的是谁啊?”
“是商学院那边的一个帅哥,叫王铮。”
果然,董冬冬捂头,无奈道:“那打人的是不是叫宋名蕾。”
“嘘!”前面那个女生谨慎的左右查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