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在调笑边断断续续唱着西拔牙民谣,警车追击的鸣笛声时远时近,就好似漫威下的世界。
坏蛋们在夜里作乱,英雄还未到达,警探们慌忙追踪。
而在城市大多数的生活中,仍旧维持着的是普通的一天,唱歌喝酒畅谈,仿佛末日永远不会到来。
手机在凌晨一点再次响了三声,仿佛只是例行公司,我艰难的睁开眼。
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小毯子被踢到地上。
我捡起,顺带去拿手机。
在手指接触到手机时,铃声停止。
我看了眼备注,dennis·J,我的爸爸。
那响了几声就迅速挂断的电话,我接不接不是目的,而只是告诉我讯息,他有打过电话作为一个父亲。
却不曾考虑过时差,也没有考虑过我。
我蒙着脑袋,睡意渐渐起,不知怎么的梦见迹部景吾,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抱着我,怀抱依旧是熟悉好闻的气息,属于他的味道。
温暖的可以抵挡住风雨的安全感,我模模糊糊看见他的睡颜,泪痣离得好近。
察觉到我不安分的动作,他闭眼准备找到我的手,十指相扣就放在枕边。
“小右,当我的新娘子吧。”
砰——
“好痛。”
我摔到沙发下,捂住脑袋,坐起来。
刚好手机在此刻闹钟响起。
简单收拾好,离上学还有段时间,我先下楼,新干线并不是很熟悉,刚好借此时间用来练习搭乘。
这里不想加拿大,未成年不能开车。
我叼着冰箱里翻出的一片吐司,就这样下楼。
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路线,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卡宴跟上来,等我快到十字路口处的便利店,才想起中午没有带便当。
红灯,我停下。
才察觉身边有辆豪车哪怕绿灯也没有动,似乎正等着我何时发现,视线看过去打量后座车窗才缓缓降下。
露出熟悉的脸,我还有些恍惚。
迹部景吾打开车门出来,拿过我的手提书包:“少吃那些,我带了便当管够。”
这家伙,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我瞪向他:“臭小子,这是你跟姐姐说话的态度?”
他手臂搭在车顶,比我高大不少的身形微弯脊背。表情在听到姐姐的敬称有一丝裂开,又很快恢复。
“所以上车,去学校我们顺路。”迹部景吾重音咬字,“姐、姐。”
那声姐姐在耳畔划过,比智能管家的那点电流还奇怪,酥麻,还有点雀跃。
我在心里暗骂,yulia做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他比你小一岁,他只是想要找回儿时的朋友而已!
思想收回来,纯洁点!!!果然不能跟那个整天泡在男模堆的家伙走得太近,连梦都开始变态了。
我抢回书包,往前继续走。
“不了,我要熟悉新干线,方便之后上学。”
他飞快接话:“以后我可以来接你。”
我头也不回挥手。
“不用啦,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太麻烦了。”
搞不好还要还很多人情。
我并不想那样,而且更讨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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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干线就比我想象中麻烦一点,东京人来人往,很多路线交错,差点早下站一次,后续才勉强找对位置。
来到学校,岩仓美津未仍旧是那样元气满满。
我一一打过招呼,坐下,找要交的作业,突然抽屉里多了一张纸。
黑色底红色字,写着去死,后面跟着许多诡异交错的红色线画着感叹号。
江头美佳座位离得最近,她看到后捂住嘴,左右看了一圈。
“yulia你要不要告诉老师?”她像是被吓到,却硬着头皮还跟我说话,“霸凌的人很病态,逼急了还会放图钉之类的。”
我收起那张纸,揉成团,转头就忘掉。
“我没事。”
江头美佳在昨天我主动要加好友的时候,并没有再迫切的想要联系方式,这点我很意外。
最后还是我找她加上,她面上的欣喜不像假的。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身体忍不住后退,低下头,眼神闪烁,最后也没有再说话。
被霸凌者的朋友,某种程度上也会被霸凌的人一起欺负。
我并不意外她明哲保身的做法。
好在很快上课,这一天里我们之间连基本有来有往的闲谈也近乎于无。
熬到中午,我照旧往学校便利店去,才下高中部的楼,迹部景吾正靠着柱子,神情恹恹,视线没有焦距放空着。
身边跟着个魁梧庞大的同学,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在一个网球队,我记得迹部喊他叫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