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川从酒店醒来，身边是空荡荡的房间，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他的脸上。
他环顾四周，身边的女人已经走了，他甚至不记得昨晚跟他睡的女人是谁，只知道是陈夕找来的。
昨晚他在叶念晚的楼下待了很久，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惊觉自己竟然已经睡到了下午。
他摇了摇头，又想起了叶念晚。
顾与川只觉得心中烦闷，他坐在床上，拨通了陈夕的电话。
“陈秘书，我醒了，过来接我。”
“好的，顾总。”
陈夕昨晚接到程知桐电话的时候，很是无奈，这种情况她都没能拿下顾与川。
她知道顾与川一个人出了门，很是担心。
找遍了周围所有的酒吧，都没找到他，最后不得已用了顾与川的权限，通过公司内部的系统，查到了他的车子的定位，找到了在叶念晚楼下的他。
如果她不找来，可能顾与川会在叶念晚楼下站一晚上吧......
顾与川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叶念晚，明明从来没有得到过，却觉得已经失去了。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情绪甩出脑海。
“陈夕，程知桐的药，是你给的吧。”
“嗯。”陈夕毫不遮掩。
顾与川的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丝毫未变的冷漠，“我有没有说过，再做这样的事，你就从我身边滚？”
“顾总，当时你说的是叶小姐不行，没说程小姐也不行。”
以陈夕的智商，很明显她就是在故意装傻，她一向洞悉他的心意的。
可顾与川还是问她：“明知道我不喜欢程知桐，为什么这么做？”
陈夕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顾总，因为，我希望在你身边的人是程小姐，不是叶小姐，这样，以后你就不会不要我。”
“陈夕，你喜欢我？”
陈夕没有回答。
顾与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陈夕，“呵，陈夕，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我，我很有可能开除你。”
“如果顾总真的开除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她顿了顿，继续说：“顾总，如果我不是你的秘书，你还会跟我睡这么多次吗？”
顾与川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其他的女人，跟顾总都只有露水情缘，可是顾总跟我睡了那么多次，我以为顾总对我的感情，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
顾与川看着陈夕，“陈秘书，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有资格过问我这些事吗？”
“我只是想要顾总一个答案。”陈夕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她看着前方的路，手放在方向盘上，握得很紧。
顾与川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他确实跟陈夕睡过很多次，都是因为她够识趣，而且她的背影，身形，真的很像叶念晚。
竟忘了，她是个女人，不是个机器，她也有七情六欲的。
顾与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看着陈夕，有些愣神。
“以后别擅作主张给我找女人了。”
陈夕以前经常帮顾与川做这些事，给那些想攀上他的女人牵线搭桥，深夜去便利店帮他买T，帮他处理一些比较麻烦想纠缠的女人……
这些时候，她哪一次不是心如刀绞。
顾与川知道了她的心意，不想让她做这些了。
她又何尝没有尝试着走入顾与川的内心，尝试着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这么多年，她越陷越深，顾与川却一直对她跟对所有女人都一样的态度。
除了多睡了她几次，没有别的不同。
“顾总放心，以后不会了。”
陈夕的声音很轻，她说完之后，就专注的开着车。
“陈夕，对不起......”
陈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这是顾与川第一次跟她说对不起。
可是她不想要顾与川的道歉。
因为他只要说了对不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生分了。
她不想跟顾与川之间变得生分。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顾与川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
他竟然没有早一些发现陈夕的心意……
顾与川刚到公司，程知桐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了。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双腿叠起，看着顾与川，“昨晚你去哪了？”
“我们什么关系？你还没有资格过问我的行踪。”
程知桐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看到新闻了，你去找叶念晚了！对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