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和应骄赶在校门关闭前及时赶回了学校。
在回宿舍的路上,小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应骄,”他停下来,“如果是你,一夜暴富之后你会做什么?”
一夜暴富?
应骄愣了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小陆这确实也算一夜暴富了。
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想干什么干什么?”
其实应骄也不太清楚。
毕竟她也没富裕过。
“那你有什么愿望吗?”陆原问。
愿望?
“有吧,”应骄把路中间的一颗石子一脚踢进垃圾桶里,“之前我还挺想上学的。”
“上学?”
这愿望也太朴素了。
陆原沉默了一会,问:“所以,你的愿望实现了?”
“差不多吧。”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应骄:“还不错。”
比以前过得舒服多了。
小孩果然是该上学。
“应骄,我有点慌。”陆原说:“我爸突然变成了一个有钱好像还挺厉害的爸,我感觉好不真实。”
“小陆,做人要学会面对现实,”应骄拍拍陆原的肩,用一副略沧桑的口吻劝他:“接受现实吧小陆,你,其实是个富二代。”
陆原:“……”
陆原说:“我还是感觉不真实。”之前在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离开他爸,就感觉非常不真实。
“那要不要喝酒?”
“喝酒?”
“是啊,听说一醉解千愁。”
“你有酒?”
“梅宴老师有,就在料理教室。喝一点没关系。”反正等明天梅宴老师知道的时候也晚了。
“那……我们去喝一点?”
“走吧。”
说完就走。
应骄把梅宴放在料理教室的存货全拿出来,摆在桌上。
“喝吧小陆,喝了睡一觉,明天起来你就能接受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了。”
“好。”
一开始,陆原还有些拘束,但喝完一瓶之后,他舒服了。
“应骄,来,喝!”
玻璃酒瓶碰撞出一声“叮”一声脆响。
“咕噜咕噜咕噜——”
又一瓶被陆原喝掉。
“咕噜咕噜咕噜——”
……
一连喝了十一瓶,陆原终于醉了。
开始说胡说乱侃。
“唔——应、应骄,我想起我妈了,太久想不起来,我还以为我忘了她了。”
“我以为我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忘了她曾是个温柔的母亲,忘了她,曾经那么崇拜我爸。”
“可是,我爸如果真那么厉害,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妈死得不明不白?呜呜——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只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呜、呜呜呜……”
陆原边说边哭,边给自己灌酒。
大概是说到了伤心处,平时稳重的小陆开始失声痛哭。
看他这样,应骄想提醒他明天要上课且第一节课就是近身格斗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
还是明天多给小陆带一管药剂吧。
陆原喝了很多。
大概醉酒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没醉,还能喝。
陆原就喝了一瓶又一瓶,空酒瓶渐渐摆满了一整个桌面。
“我,我要再喝一瓶。”
陆原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喝得太多,有些站不稳,才走了没一步又栽了回去。
“丁零当啷”一阵响。
桌上的空酒瓶倒了一片。
在陆原倒地前,应骄及时扶了他一把。
“小陆?小陆?”
应骄喊了两声,回应她的是带着浓重酒气的平稳呼吸。
陆原睡了。
应骄把料理教室收拾好,然后扛着陆原到他宿舍楼下。
她打了祝星尘的光脑号。
没人接。
一看时间。
凌晨一点。
应骄:“……”
应骄围着宿舍楼转了几圈,发现宿舍四周都有监控。而且很不幸的,没有哪里存在监控死角,她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带着小陆上去。
她把陆原放在路边的椅子上,打开光脑通讯录。
“小纪同学?”应该睡了吧。
小纪同学不像是会熬夜的人。
“齐慎?”
听说机甲师的睡眠时间一直是个谜。
可以一试。
“嘟——嘟——嘟——”
“喂?”
“小齐,帮个忙……”
两分钟后,齐慎下来了。
“他怎么喝这么多?”
齐慎惊了,“他明天不上课?”
应骄:“我会给他带药的。”
意思就是明天有课。
可是……
“带药?”带什么药?醒酒药?
“嗯,我们明天第一节是近身格斗。”
“什么?!!”
齐慎浑身剧震,“你们近身战斗课的老师不是赵心崇??”
“是啊。”就是他。
“那他还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