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予没了困意,“为什么会聊到她从前的事情?”
莫名的,他没有比梁初铭先知道,醋坛子倒了些出来。
“就闲聊,没话题就蛮说蛮去了。”梁初铭打算去洗澡了,又被陈木予叫住。
“说说。”
梁初铭扭头不解,“说什么?”
“徐菀以前。”
梁初铭的那张脸,可以用升华来形容,笑的吃惊又猖狂“卧槽,我以前跟你说这类事你都没兴趣啊,你不会也看上人家了吧?”
陈木予淡淡抬眼撇了他一眼“也?”
梁初铭''只是一时口快,既然陈木予这么问了,那就顺着往下说。
“我喜欢啊,不过你也喜欢的话我可以孔融让梨,你铁树开花了是吧。”
于是陈木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想太多了,只是无聊,听点故事好入睡。”
梁初铭从升华再到失落,整个就是会自由切换。
“我以为你回春了,原来还停在冬天啊。”梁初铭脱了上衣往地上一丢,百般无聊的口吻道“大致内容就是徐菀小时候被霸凌,祝星讲了蛮多细节的,我一个大男人听着都细思极恐。最后说如果等她去外省了我们有时间就叫徐菀出来玩,不然祝星怕她一个人会闷出病。”
见陈木予没回答,梁初铭也就慢悠悠的去浴室了。
水流声入耳,他揣着心思久不能寐。
徐菀为了明天不浪费时间,把试卷的答案写在了纸上,这样明天就能快一些不浪费宝贵的两小时。
她也不去搜答案,本着‘就算是老师也会有错误’的想法,说不定就那样凑巧,陈木予会,她不会呢。
她又去到二楼阳台,祝星没在那张摇椅上,她倚着墙。
天上挂着几许繁星,比如祝星,她也像星星一样,在人群里会闪闪发亮,即使发型让她变得不是很漂亮,但徐菀觉得,她就是星星。
徐菀也想像她一样健谈,哪怕有一点点这样的能力,可她做不到,话到嘴边总是咽下去。
她喃喃自语着“我要是星星就好了。”
黑压压的云遮住月亮,盖住星星,门口那株徐菀种的榕树被风拽着,叶子跳着侩子舞,小小的枝干随时会被撕裂,这个季节天气多变,时而烈日灼灼,时而狂风骤雨。
雨水密密麻麻往下坠,惯性跳到了她的脸上,她也不避,淡然而又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骤变。
好消息是心灵的精神上得到了稍稍释放,坏消息是发烧了。
不过大家都没发现她的异样,隐藏的很好。
祝星和梁初铭不知道约着去哪玩了,徐菀的脑袋昏沉沉,走到陈木予家楼下时头疼的在原地闭眼缓了很久。
“不舒服?”开门见到徐菀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平常脸色稍微差点别人也只会觉得是因为皮肤白,不会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没人问过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错愕的看向他的眼睛又瞬间避开,“没有。”
可陈木予听起来就不像那么一回事,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没再追着这件事不放。
陈木予见她把答案写在了稿纸上,怕她闲得慌,又去掏了张卷子给她。
她在写卷子时握笔会颤抖,再到最后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写,再到沉沉入睡。
陈木予用指尖探了探她的额头,接触的刹那好像有一股电流,他又用一整个手掌覆上,另一只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温度。
徐菀睁开眼迎接黑暗,窗帘努力遮挡住不强烈的月光,她四下看去,是她不熟悉的。
但身上盖着的被子她熟悉,是陈木予的味道。
她艰难的坐起身,门外传来了些许动静。
陈木予手上提着东西,门外有光在他开门的那瞬间徐菀下意识看向别处。
“人还难受吗?”陈木予摸着黑把东西放到了床头,“眼睛闭上,我把灯开了,适应了再睁开。”
“不难受了,谢谢。”
陈木予买了一碗极其清淡的白粥,她一点也不爱吃,寡淡无味,连配菜都没有,但还是一整碗都下肚了。
“谢谢。”
陈木予又拿了个小袋子在她面前一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体温计不可能不会用吧?回家之后睡一觉明早起来再测一测,退烧贴睡前再换一个,如果明天还是39度就要吃退烧药了,每顿饭后吃一颗,喉咙不舒服就泡一杯这个。明天不用来教我,休息一天,以后来之前看天气预报,有下雨就不用来了。”
陈木予一顿说完,怕她乱想,又补充到“我听着雨声学不进去。”
他难得话多,回应他的还是机械性的“谢谢。”
“多少钱我给你。”
陈木予在收拾徐菀吃剩的残局,“不用。”
外头雨停了,泥土的芬香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