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女子身后,地上有一个饭盒,她手里还有一个饭盒,她想到他们吃的东西,便移开了视线。
“听见没有?起来!”
她一把拉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直接拉出了房间,梦寻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不是牢房,是一个院子里的一间房子,不过她一直躺在屋子的地板上,躺了十天吗?
太阳刺眼,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还没立稳便又被她拉着一阵旋转,立在了一个更大的院子里面。
女子松了手,她只能瘫坐在地上,头晕目眩,胃里翻滚,她咬紧牙关忍着,想着吐是吐不出什么了,她怕一张口哭出来。
为贺清影,她该哭!该替他哭一场!为父亲她不能哭,他一定还活着。
现在她求着父亲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是大将军,一腔热血应该撒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些畜牲的肚子里!
“带进来!”
屋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梦寻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挣开她的手,勉强站着
“我自己会走!”
说完便迈步上了台阶,刀山火海她都敢上,何况一个台阶?
“哼,倒是倔!不是主子,你也早被吃了!”
身后女子一阵风似的越过她进去了,风带动梦寻脏乱的头发。
她在后面轻笑一声,不是主子?不是她主子,这溯望国百姓怎么会轮到成为盘中餐的地步?现在还想让她心怀感激?真是笑话!
屋里有三个女子,一个在扶琴,一个在画画,一个在看书,看见她进来,都抬眼扫着她,个个美的妖艳,大冬天衣着暴露就算了,问题是还那么丰满。
梦寻扫她们一眼想着这妖和人就是不一样,脱了本体是能多美就变多美。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梦寻先开口发问,不顾她们扫射的目光,往一张椅子里一坐,她真的身体和心里都软!
心里酸酸的难受,想着贺清影给她的那张符,永远派不上用场了吧?
那个将她掐晕的女子放下手里的书,来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阵金星飘过,梦寻勉强站起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可惜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被她扇飞了,跪在了院子中央的地板上。
“找死!”
那女子又坐了回去,看着梦寻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将头抵在地上。
梦寻突然笑了起来,她忘了,现在自己在她们眼里是一条狗或者一只猫,她怎么可以动手打她们呢?甚至连坐板凳的权力都没有!
她勉强站起来,先抬起一条腿,再抬起另外一条腿,凭什么要她跪?
“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只狐狸,一只野鸡还有一只鸟,你们变成人又如何?学人的风雅又怎样?改变不了那颗畜牲的………”
她看着那个狐狸尾巴一脚将自己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梦寻还没有抬头,手就被踩住了,是那个五彩野鸡,虽然她完完全全是个人,可梦寻还是知道她就是一只野鸡,似乎对自己还很有意见。
“眼睛倒厉害,不枉主子留下你!可是你想在这里活下去,这些还远远不够,让本姑娘教教你,先学会服软,再………”
“闭嘴!”
梦寻听她的意思自己要变的和她们一样成为她们主子的走狗,就觉得是一种侮辱!
那个女子没有说话,只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血从她鞋下溢出,也从梦寻嘴里流下来,她咬破嘴唇都没有出一点声音,情愿死也不会求饶的。
“就……这点……本事?”
额头的汗滴进脸下的地板,她剧烈的起伏着胸口,手已经麻木了一点不痛。
“够了锦衣,主子留着她还有用!”
那个扇她巴掌的女子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塞了一粒东西在她嘴里,用手捂着她的嘴直到她咽下去。
“青衣姐,人就欠揍,揍揍就老实了!”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脚还是松了,看着梦寻在那吐口水,忍不住咯咯一笑,
“晚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倒是那个青衣蹲在她面前,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勾唇笑了笑,冰冷的眼睛闪过一丝别的情绪,可惜梦寻根本没有看见,只想着把吃的东西吐出来。
“野鸟,你给我吃的什么?”
在那个女子离开时她追问道,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坏!
“让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东西!记住了,十天找我要一次解药!”,她倒没有在意梦寻怎么喊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天?她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
“回去吧!”
那个狐狸尾巴立在她面前的地上看着她,不等她说话,又把她一阵旋风拉了回去,这次好歹扔在了床上。
门“嘭”的一声合上,她放松神经闭起了眼睛躺着,手上传来阵阵疼痛,血还在往下滴,渐渐在地上结成一块干枯的血迹。
她用那个好的左手,拉起脖子上那个传音螺吊坠,那是他们父女联系的唯一纽带。
想起山脚下她的小屋,那有很多太阳花,漫山遍野,父亲每个月会去陪她几天,如果实在有事也会在下个月把时间补上。
那天他们躺在太阳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