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多久了?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话音落便引来一声叹息,他摇摇头,似乎不愿意提起
“唉,技不如人就只能进来了,至于多久,我也忘了,差不多几个月吧!”
技不如人是最主要原因!虽然她故意想进来,自己也确实打不过那些人,可现在还真有点后悔,这笼子不简单。
她又坐回那个破床上,想着对面那个人关几个月了,自己会不会也被关几个月,甚至更长?不知道赫雨霖他们有没有破了阵,说好的赶走妖族,可是赫雨霖和妖族勾结,那个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看上去并不笨,一直不说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赶不赶走妖族,她都没把握了。
自己确实欠考虑,怎么就被赫雨霖的伤心欲绝欺骗了,帮他们拿下了心头大患。
好像自己不帮,夜澜也会自投罗网,什么都准备好了,而且也确实是他找上的她。
“小丫头,活着就开心点,别坐那愁眉苦脸像吊丧似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要说没事找事故意进来的,不知道他信不信。
“我来找人的,一个银发男人,你见了吗?”
他想也没想点点头
“见了见了!那天我去那个山窝窝,他就在那┈┈”
“我说现在,你见了吗?”
他被关几个月了,若山窝窝见夜澜,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她不关心。
“着什么急呀!现在也见了,来关两天又带走了,被关到哪个地方去就不知道了,可惨了!┈┈”
“挨打了?”
梦寻听他说可惨了,就想着秦鹤不会那么轻松放过他,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
“挨什么打,你以为是对付人,就钉了几根锁妖钉,那钉这么大,这么粗,一路血┈┈┈”
“停┈┈别说了┈┈”
他一边比划一边说,惋惜的很,梦寻只觉得心里堵的慌,他何苦找这罪?
不知道被关哪去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肯定被“特殊关照”,这种大联排不适合他,要单门独院。
“不过你又出不去,知道了也没有用。”
他往破床一躺,闭眼休息去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梦寻都替他着急,不明不白关着,怎么就如此安稳。
环顾四周,三面墙一面铁栅栏,栅栏上滋啦啦冒着流光,她叹口气,对面人也叹口气,似乎还轻笑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你倒是蹲习惯了,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出去,可以试试……”
对面人没回答,旁边牢房人发话了,一声怒喝吓她一跳。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问那么多有什么用?能出去的都是死人。”
所以她这个活人为了别的活人睡个安稳觉,就闭了嘴。
天快亮又进来两个,从她牢房门口经过,她眼巴巴看着,那两个人被揍的很惨,像是被强行绑进来的,慢腾腾走着,对上她的视线,同样带着不解。
一前一后两个押送的人不停催促着,赶着投胎似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要办。
她想如果是打架斗殴,秦鹤这个二皇子是不会过问的,那两个人满身伤只能是被他的人打的。梦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捣鼓什么。
不一会那两个押送的人回来了,她喊了一声
“我要见赫雨霖!”
可惜没人理她,只得了两个冷眼。
现在只有他能救她了,虽然有点怂,可是她顾不了脸了,她总觉得秦鹤他们有什么惊天阴谋,也怕他阴谋得逞后,把夜澜杀了。
真的杀了,她也没办法,可是她想救他,真相如何她还不知道,再说如果他死了,那两个老人就要跟着一起消失在她眼前了。
一天进来几波人,每次她都扯着嗓子喊要见赫雨霖,每次都得几个白眼。
“别喊了!如果有用早放你出去了。”
喊得对面人都受不了啦,她也放弃了,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手握了松,松了握,想着非逼她动用杀手锏吗?
天黑下来,月光从小小的地窗撒进来,一束清冷,她想起那天晚上坐在屋顶,夜澜刚醒就上去找她,带着埋怨的兴师问罪,又带着些许委屈的控诉。
那天的月亮也是这样亮,那时的她对他坚信不疑,那时还没有这理不清的真相,也没有生死不知的折磨,更没有她食言后无力挽回局面的局促不安。
半夜时又被送进来一个人,可是却被抬出去两个人,一个是下午刚进来,夜晚就自杀的男人,一个是昨天进来,刚刚自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