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蹿远处一棵果树,只见树一阵晃动,满树果子都落了,像下一场悲伤的雨
“造孽!”
从他手里收回手,看了看手里的弓,又看了看手指的血,没想到这把弓和它主人一样,是个爱喝血的家伙,瞧一沾上血,就自给自足了。
“造孽也不是随时都能的,这血箭威力巨大,见血封喉!可只对妖有效,并且一天只能用三次,用的时候仔细点,好箭要用在关键时刻!”
听到最后她不得不认真起来,只能用三次,想着关键时刻也够了吧,她又不是只会用箭,不是还有灵力吗。
“射它不需要灵力,因为灵力也不是那么可靠的!一不小心消失也有可能!”
他的话让梦寻更不解了,已经到身上的灵力,怎么会消失?
“你今天说话弯弯绕绕,能不能说清楚点?”听不懂!
“已经很清楚了,你好好练就行了,争取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他说完,手一扬,又出现许多火球在她周围转来转去,梦寻只能拉弓立箭,一箭箭,越来越沉浸其中。
从开始到结束,他都负手立在一旁看着,梦寻身体转动间隙,扫过他身上,总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好像有很多外债要不回来!
想起夜澜刚刚亲自己时,鼻端传来他身上的香气,唇上是他温柔的唇,她从开始呆若木鸡到后来就心乱如麻,好像┈┈
“想什么呢?”
一声不高不低的质问让她回神,好像忘了射箭,赶紧放了一箭,还跑偏了,射了个空。
“不该想的别想!”
他又神补刀,梦寻都想找个地缝钻钻,他总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现在想也不能想了?都怪他亲她。
憋着一口气,练完最后一箭,收了弓,见他长身玉立,还在那里等着她,在他目光注视下,她渡着步子来到他面前,对他说了声谢谢!
“又谢什么?”
“谢谢您替我解了情封!”
夜澜沉思一下,似乎思考值不值得担句谢,好像他做了反而错了,现在别人又要谢他,让他进退两难。
“小事而已!怎么今天尽说这些无用的?”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今天我知道很多事,有好有坏,也重新认识两个人,让我有点分不清真假!”
一直坚信的人突然就让她疑窦丛生,一直埋怨的人突然就让她心生感激。可能一直坚信的,也一直存在有裂缝,很细腻,她知道却装看不见,一直埋怨的,也一直有她无法忽视的优点,她一直看得见,却一直存在偏见。
他挑了下眉,没接话,她继续说:
“原先父亲是我的天和地,后来父亲丢了,我的天也丢了,今天连地也塌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难得糊涂!”
她苦笑一下,扯了扯嘴角,见他眼睛深邃里面流转着她无法理解的神色,她问
“你知道吗?你那么聪明,知道那么多事,一定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对不对?你能不能告诉我?”
果然见他点点头,慢悠悠的启口,似乎在斟酌怎么说,能安慰她又不会吓到她,或者不会让她失望。
“情封顾名思义,就是封禁感情,让人一直停留在童真年龄,身心都保持单纯,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本座想,你的父亲大概是想你一辈子都像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这么勉强的借口他也能大大方方说出来,他是不想告诉自己吧?
“帝君,你是不是又有什么┈┈”
有什么阴谋?又要利用她什么?可知道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后,竟然问不出口了。
“回去吧!”
说完他越过她走了,像躲债,只是不知道这笔债从哪欠下的。
夜晚,星汉灿烂,夜风徐徐!
梦寻跟在他后面往回走,耳边海浪拍打海滩,声音规律又混乱,眼前的庄园在静谧与喧闹中让她有种踏实的感觉。
她想自己在这里住习惯了,当成她的家了。
原本的主人都走了,下人倒留下不少,安安分分做着该做的事情,仿佛不存在,而现在的主人们也都仿佛真的当他们不存在,互不干扰,各守其职,将这个家安安静静的运转着。
回了家,夜澜也跟进了她的房间,只是还没坐下,便吩咐让人上了一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