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只能点点头,慕颜又接着说
“现在这里虽然看上去井井有条,其实暗地里很混乱,百姓不服管理,和妖族之间矛盾尖锐,还有一些乱贼闹事,企图┈┈┈”
企图什么她摇摇头没再说,满脸担忧,好像天要变了,而她仅有的衣服还挂在外面的绳子上,收不及,就没得穿了。
她不说,但是梦寻知道,一定是企图对夜澜不利,还有什么能让她如此担忧的呢!
夜澜最近身体不好,不光是因为毒吧!自己终归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女子来告诫自己,不要添乱。
她又好像突然回神似的,看了看那碗汤对梦寻说,
“昨天感觉这道初婴汤味道挺好,就让厨房做了,看你口味清淡,应该合你胃口,快吃吧,要凉了!”
梦寻看了看汤,听了她掏心掏肺的话,再一直拒绝人家一片好心,有点不识抬举好像,她便喝了几口汤,吃了两个丸子。
口味是挺好的,不知是该夸这厨子手艺好,还是夸这食材好,总之挺好吃。
从碗上抬头,看她正含笑看着自己,眼光温和,姿态高贵典雅,若不是跑来送碗汤给自己,谁也不会把眼前西帝妃和她联想到一块去。
可是现在梦寻没心情陪她,她问
“帝妃可知帝君在哪里?”
她闪了下眼睛,似乎还想了一下,才道:
“好像在书房议事!你找他有事吗?或许我可以转达!”
梦寻摇摇头,她的事转达不了,需要亲自过去。
敷衍几句,那个多愁善感的帝妃可能觉得无聊,或者来的目的达成了,自动走了,带着那碗没吃完的汤。
梦寻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来与自己和解,来解了夜澜的忧愁!
她们之间有什么仇,需要她亲自跑来和解?又碍他夜澜什么事,需要帝妃为他放下身段来和解?自己又何德何能,要他们两个人为此忧心?不过一个奴仆被主子们训了,这能算仇吗?
这些她不想多花时间来考虑,她要去找夜澜,那个书房不难找,轻轻松松就问到了,因为这个大院子里有很多守卫,多到让她怀疑这不是夜澜住的地方,是秦鹤的别宫。
可是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来这里了,雾亚损失惨重,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可是不善罢甘休,难道还想折更多的人在这里?
这里没有海上的咸风,这儿的风吹到身上清爽干净,满院子花树,也很茂盛,天气也不热不冷,她立在书房门口,默默等着他。
看了看那个刚刚冷脸拦住她脚步的卫兵,她想这才是一个族长该有的作风,不是整天清闲的像个神仙,往那深宫或海岛一住,不知今夕何夕。
转而一想,又有些担心,他忙,是不是又在捣鼓什么阴谋,对付溯望这些不服管教的老百姓,对付躲在秘境里的金面将军?
……
耐得千事烦,收得一心清。
倾险之人情,坎坷之世道,全靠一耐字撑持过去。
一个“耐”字,藏着万般哲理。人活着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关键在于承受。好的人生,都需要一点耐力。耐,是最高的智慧,也是最深的修行┈┈┈┈
梦寻从门前立定到花园打坐,从旭日东升,“耐”的艳阳高照,在心里将父亲这些年对她的谆谆教导颠三倒四默读好几遍,那个政务繁忙的帝君也没有出屋子。
她一度怀疑他在房间睡着啦!
寄川和一个男子出来走了,那时她立在门边,经过她身边时,还行了个礼,文质彬彬,一板一眼。
国师也出来走了,他唇角带笑,眼神毒辣,那时她坐在花园,他冷飕飕看她一眼,带着警告,虽然她不知这告从何来!当然,也没准备问。
后来青衣和锦衣以及小狐狸都出来了,青衣和锦衣似乎有什么任务,匆匆忙忙走了,小狐狸站在路旁乐呵呵冲她喊道:
“喂?昨天你怎么没去吃饭,还跑到花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