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梦寻脚下用力,几个踩踏,轻轻松松飞过了长长的吊桥,立在千里雪面前,带来的风吹动他的发丝。
千里雪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抿唇一笑,盯着她的眼睛说:
“看来夜澜这些天没让你闲着,不然你怕早已经四肢失调,身体僵硬,脑子昏沉了,哪有在这和我贫嘴的机会!”
梦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夜澜是没让她闲着,特别是最近两天,开始梦寻还疑惑,现在知道了,是因为他要离开自己,才勤了点。
可是眼前男人就这样厚颜无耻的说出来,他们又没熟到能拿这种私密的事开玩笑的地步,梦寻脸色微红,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又想想讳不忌医,自己身体状况他可能比自己还了解,便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
“是,一天到晚不下床!满意了?”
夸张的说完越过他就走,他刚刚不过是想试自己身体,现在试好了,该办正事了吧?
他不可能闲的带自己来这座山,一定有原因。不过这风景真美,玄武岩斑驳,零零星星散落着树木花草,疏密有致,高低协调,刚柔相济,一看就是人精心所为。
树木掩映间一座楼阁的八角挑檐的檐顶显现其间,静静矗立,满山幽静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鸟的轻啼,让一切都透着空灵的神秘!
梦寻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他正好从自己身边经过,步子不大,几步出去却离她一大截远了,梦寻抬步追上,他脚步未停,她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心里没底底。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准备怎么医治我?”
“你不是怀疑吗?还问做什么!”
这语气像赌气一样,还带着一点嫌弃的意思,脚步生风头也没回,她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被夜澜抱在怀里捧在手里,突然被人这样对待,她有点不习惯了。
“你这样要我怎么配合你!是你刚刚非礼在先我才骂你的,一个男人怎么这样小气?”
千里雪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对她的话很有意见,也很怀疑
“我非礼你?我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心脉还有没有一点点,看我要从哪下手才能保证快准狠的救活你的身体。”
“那还有一点点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立在他眼下,抬头看着他邪魅的眉眼,他高大的身影融入身后的风景,摇摇头,一副你完了的表情,梦寻有点意外,明明感觉到跳动的,还有一点热热的感觉,怎么会一点都没有了呢?
“你骗我的,我明明感觉到过!”
“不是现在!”
他说完又往前走,路旁子堇花一簇簇,紫的诱人,脚下青灰色的石头一尘不染洁净如洗,他白色的衣服层层叠叠被风一吹飘散开来,竟然比女子的还漂亮。
可能是他长腿细腰,又行动带风,自带气场,才让梦寻觉得那飘散的白衣像一朵抖开在风里的花。
手在心口扶了扶,是像他说的不是现在,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她也不在乎,毕竟身边有个医圣,他对她这个特殊病例都不着急,她急什么。
可是她想错了,千里雪很着急!
那个花草掩映中的楼阁里面有一个门,门后一个长长的隧道通向一个山洞,山洞里冰天雪地,洁白无瑕,只有蓝盈莹的冰泛着异色,墙壁上游走着橘红色的灯光,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个黑乎乎的烟雾缭绕的大池子,他挑了挑下巴示意她下去,梦寻挑了下眉毛询问他有没有搞错?
“你不要小瞧了这池水,它可以洗涤你的灵魂,刺激你五脏六腑七筋八脉,益气温阳活血通络!你这人的身体老夫不敢贸然下手,先温补,再结合药物针灸灵力贯穿,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等夜澜取来最后一剂药,你就复活了!”
“什么药?”
别的自动过滤,只听见和夜澜有关的一句,便问了,他却只说:
“当然是救你命的药!下去吧!”
想到夜澜去给她取药了,她不能不配合,不能让夜澜空欢喜一场,况且她自己也盼着活命呢,盼着给夜澜生孩子呢,盼着和他朝朝暮暮,有好日子等着,哪有人会一心寻死的?
所以他转了个身,梦寻脱了衣服便下了池子,干脆利索的飘下去,他的一句话才出口:
“会很痛,你忍着!”
真的很痛还很凉,她有点想骂他怎么不早点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些黑乎乎的水像有生命一样往她皮肤经脉里钻,奈何她经脉淤堵把它们阻挡在外,导致她全身皮肤火烧一样的疼痛。
她想出来,咬牙看了看立在池边低垂眉眼,满带挑衅看着她的男人,她又忍住了,这是救命不是害命,死不了就忍着吧!
梦寻干脆往下一沉整个人都缩进了水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身边的水自行变换,满池子的水似乎都想来摸摸她似的。她忍着巨疼躺在池底,终于想明白自己能在水里待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了。
她真正的父亲是大海一族的精灵,她能在水里呼吸是正常的,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这个半人半精灵的后代存在,还在时不时的想起他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疼痛让她清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