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切谷焰烈一根手指,十天以后剁他一条手臂……”
“夜澜,你混蛋!”
楚格指他的手都是抖的,第一次感觉他可怕,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你逼我的!本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顺了你的心,即便他该死!是你非要如此,你该再等等,等他到了一个我不想费力去找的地方,你才做这一切,可是你迫不及待想离开本座。”
他一把拉过她,捏着她的脸逼她正视他,语气严厉又冰冷,楚格感觉不该和他废话,直接走了就行,不然就不会有这些误会,还把谷焰烈牵扯进来了。
“夜澜,你放了他吧!他不会再害人了,我已经废了他的功力,他以后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存在,你何必多造杀孽?”
“如果所有过错都可以一坛酒了事,用一场假死便将一切翻篇,那世间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你不该这样做,更不该隐瞒本座,最不该的是以为自己可以随随便便离开我。我早告诉你了,本座的床不是那么好上的,你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才没敢告诉他,他也知道她要做的事,才一切都让她自己安排,或许还有交待,让他的人看见什么异常就当没看见,是不是?
原来全程自己是个小丑,他是观众,冷眼旁观着一切,封棺前,还没等她表示,他一个转身就带走了所有人,让她和谷焰烈单独待这最后的时光,她当时只是觉得他体贴,原来体贴过了头。
他知道棺木一钉,谷焰烈就只能真的去死了,知道那是她救他的最后机会,所以他走了,回来后看也没看一眼,直接下令封棺,即便里面只是她用障眼法幻化出的一个影子。
“我以为是侥幸,原来是你的成全。为什么不成全到底?救他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那酒里有药他也根本不知道,你放了他吧,这是我欠楚格的,我求你,……”
“我要你爱我,不要你求我……”
他抵着她的头,声音低缓,说的更像在求人,楚格听的眼框湿润,一边是谷焰烈,一边是他,如果她留下来,才是害了他。如果她不留,或许他也不会像说的那样对待谷焰烈,切他手指剁他胳膊的。
“爱一个处处威胁自己的人吗?把自己当猴耍的人吗?你会吗?”
她一把推开他,用了很大的决心和力气,他没防备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灯杆上面才顿下来,楚格才发现自己用了内力,慌忙移开眼睛,压下想扑过去查看的想法,转身就走。
“该说的都说了,随便你怎么对待谷焰烈,像你说的那样,他活该!”
说完抬腿就跑,几步就已经飞身而起,像燕子划过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没有追来,只说:
“紫陌清浅,你会后悔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喊这个名字,她只觉得他在威胁自己,是想用谷焰烈吗?
一口气离开很远,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停在一处屋脊上,坐了很久,久到往常这个时间都和夜澜一起躺床上了,他受伤这些天早睡早起很规律,可能他自己也想早点好,即便这样也没有上次恢复的快,甚至没感觉什么效果,现在又被她气的更严重了,看上去很不好。
身下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很热闹,她低头扫了一眼,原来是正在办喜事,院子里到处贴着红红的喜字,明天该是欢欢喜喜迎新娘了。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十年久旱逢甘霖,万里他乡遇故知!她今天坐在这里还沾了一点喜气,只是这喜气让她心浮气躁,她起身离了那房顶,觉得自己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