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菜,拍照发给了他。
——“有时间吗?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消息全部石沉大海,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三天两头就能见面的地步,大概现在只能算得上最最普通的朋友,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给他发信息,当然也没有得到回音。
再见到景州意时,是一个多星期以后在我家楼下,我像往常一样回家,看见他的白色小车停在我家楼下,而他则坐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我弯腰敲了敲他的车窗。
他睁开眼看见我摇下车窗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变得憔悴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说:“你不是说要请客吗?我等你好久了。”
他打开车门,下车站到我身边,我忘了,我扎着头发,他看到我耳朵上的助听器时,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我尴尬地挡了一挡。
他又说:“你要回家吗?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吗?”
我犹豫片刻,点点头,他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回家。
爸爸妈妈看见我身后的景州意,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从没有带过什么人回家,我想他们应该是很震惊,他们又过来热情的招待他。
景州意被我妈妈和爸爸带过去,坐在沙发上,我则去了厨房。
洗手撸袖子开始择菜,他们的话,时不时传过来。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爸爸的声音。
景州意回答说:“我叫景州意,景色的景,神州的州,意思的意。”
“好名字,大气,这名字好啊,小伙子。”我爸爸又夸他。
我妈妈又问他:“小伙子,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好好的?”
“好好,是凉好吗?”他问。
“对呀,好好是她的小名。”我妈妈又说。
“那我,可以这么叫她吗?”我听见他小心询问的声音。
父母爽朗的笑声传来,他们说:“当然可以啊。”
我把菜端到桌子上,叫他们来吃饭,景州意夸我:“哇,好好,你的手艺真赞。”
“小景,可不兴这么夸,你都还没尝呢。”我爸爸笑着对他说。
我妈妈看了爸爸一眼,说:“我们家好好的厨艺根本不用尝。”
景州意点点头,赞同妈妈的说法,我真想让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但无论景州意怎么表现得喜欢我做的菜,我只觉得他每吃一口饭菜都无比艰难,他见我看着他,又对我笑笑,我摇摇头,打消这个疑虑。
吃完饭后,我送他到楼下,他说:“我看见你发的消息了,但是我太忙了,没来得及回,我想了想,还是直接来找你了,你不会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吧?”
我摇摇头,怎么会怪他呢?他能主动来找我,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我问他。
——“你生病了吗?”
他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这几天有点儿累了。”
他又说:“你快上去吧,外面冷。”
我转身到楼梯处时,正准备上楼,他突然叫住了我:“好好。”
我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看他。
“认识你很高兴,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没有回头,抬脚上了楼,真想告诉他,我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
等我上了楼,他才开车离开了小区,妈妈见我一直站在窗边,问我是不是舍不得,我没回答。
她说没事的,还会再见面的。
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找我。
后来我才想起来发信息问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他很快回复我。
——“去你上班的地方问的别人,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看着他发的信息,笑了笑,晚上洗漱完以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突然好想跟他说话。
可撩起耳边的头发时,那显眼的助听器让我再一次退缩,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
所以我想,这么多年总算有了靠近他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第二天,我向餐厅请了假,去了景州意的画室,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除了他自己的白色小车,旁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靠在门口。
我正准备敲门,就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景州意,你看看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紧接着有纸张被撕碎的声音传出来。
景州意回答:“我都想起来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在阻止我?”
那人冷哼一声:“你马上就要二十七岁了,随便你,最后提醒你一遍,别吃那些东西。”
长久的沉默,那人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