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管他有用没用,你蛮试一试!”
“算了算了,”赵清澜光想想就觉得麻烦,摆了摆手,“我平时也不烧香,还要临时摆神桌,搞得家里乱七八糟。”
雯惠朝老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里面不就有神桌?”
“那里平时都是老太婆在烧香。”赵清澜说,“我可以去烧吗?”
“为什么不可以?”雯惠拍了赵清澜一下,“说到底,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说干就干,两人趁着月秀去睡觉了,偷偷溜进老屋厅。
不敢开灯,借着长明灯微弱的光线,赵清澜数了三根香点上。
昏暗中,青烟袅袅升起。
赵清澜是真没烧过香,浑身僵硬地擎着三炷香,向雯惠求助:“我要怎么说?”
“你像平时跟山公说话一样就行,”雯惠合手拜拜,“心诚则灵。”
赵清澜闭上眼,嘴唇无声地翕动。
从老屋烧完香出来,被夜风一吹,赵清澜觉得有点害怕,老钟又不能来陪她,女儿也不在家,便要雯惠留下来陪她过夜。
雯惠正跟她老公闹离婚闹得凶,回去也是吵架,自然是乐意的。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家里的老鼠异常猖獗,就在床底下窜来窜去,完全不怕人。
赵清澜本来就因为找不到黄金而烦躁,杀气腾腾地拉着雯惠和她一起搬床,不把老鼠消灭干净誓不罢休。
雯惠当真苦不堪言,又不好抱怨,她还指望向赵清澜借钱呢。
“哎哟,这种房子是很多老鼠,我家也是,一到晚上就到处乱窜,根本杀不完。”
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你他妈的快别折腾了,放弃吧。
“狗屁!”赵清澜扎了个马步,两手抬住床沿,边说道,“就是梦山那些兄弟,帮他盖房子不用心,下水道没做好,老鼠全都顺着管道爬进来了。”
每次说到这个就来气,并且是越说越气,赵清澜手上一用劲,床腿与地板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床头被搬离墙面有一尺宽。
咚地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赵清澜侧过头不经意地一瞥,随即愣在了当场。
“一二——”雯惠准备再度发力,见对面的人傻站着不动,问道,“怎么了?”
“雯惠,”赵清澜喃喃道,“见鬼了……”
“什么?”
雯惠弯腰去看,只见地上是一个散开的红布包,红布里赫然是一捆金灿灿的金条。
——实木床头背板被掏了一个空洞,金条正是从那里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