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乱哄哄一片,所有人没想到看个演出,竟然看见了这么大的瓜,顿时都来了兴致,捣乱起哄干什么的都有。
“哎,那两个中尉死定了,那几个老家伙,有两人是国家特级作曲家,一人是国家特殊津贴受领人,还有一人是咱们东方国最牛音乐学院【东方音乐学院】的副院长,国家特级歌唱家,你说那两个中尉怎么赢得了?”
“是啊,这两人虽然是中尉,可看着最多二十出头,比我都小,能有什么能力赢这几位?估计够呛……”
“我倒是不觉得…这两人虽然年轻,但不能以年龄大小说事…”
“这玩意,肯定是谁年龄大谁沾光,再一个他们这些老家伙和领导关系好,一会咱们连长营长团长说让咱们给谁鼓掌还不是给谁鼓掌,就算俩中尉唱的再好,也白搭!”
“哎……谁说不是啊…也不知道啥时候,咱们这里也开始论资排辈了…”
上将在一旁不远处听着士兵们说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台下士兵们的议论声也传到了台上,听着台下的议论,台上严老几人得意地看着刘响。
虽然苏静妮同意比了,可刘响还没同意,几人就盯着他,那意思还不赶紧的!
“怎么样,你那个搭档同意吗?”严老问完,发现这两人根本不在意他们这老几位,在自顾自说着话。
“这两人,真让人讨厌……”严老脸微微泛红,看着刘响苏静妮两人商量着。
“你怎么又骂人?”苏静妮瞪眼问刘响。
一看刘响不说话,她又道:“算了,赶紧同意。”
刘响在一旁无语,军装还没捂热就和别人打赌?
还有,以脱军装打赌,未免太不尊重这个职业了!
一旁,严老等人还在看着他们俩,那表情好似吃定他们了。
刘响前走一步对着严老先微微施礼,开口道:“这位大人,我觉得用军装赌…不是很礼貌…”
“别那么多话,你敢不敢吧?”严老不依不饶。
“大人,我还是觉得咱们不能用军装打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军人…”刘响大声回道,声音很大,中气十足,话音一直回荡在基地,十几秒钟才渐渐听不见。
这话一说,下面几千名军人顿时没了声音,全部默默看着刘响。
刘响虽然前世没有当过兵,但道理他懂,每当国家有难,冲在第一线的必定是子弟兵!
所以,对于军人来说,军装早已不是遮风挡雨或是职业的标志,它特有的青春、血性、牺牲、纪律、团结和战斗等元素,早已在不经意间与军人的血肉和灵魂融到了一起,成为军人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等真到了要脱下军装的那一天,也许他们才发现,军装穿久了就长在了身上,长成了皮肉。
那种恋恋不舍,让每一个即将离开军营的官兵都无比痛苦,那种魂牵梦绕,让每一个脱下军装的老兵都无比留恋。
不管是现役军人还是退役军人——无论走多远,魂牵梦绕的还是军队,还是军装。
戎装虽卸,军魂永存。
当过兵的人,都会经历两次终生难忘的分离之痛。
第一次是离开家乡奔赴军营之时,另一次是脱下军衣向战旗行最后一个军礼之际。
若有战,召必回。
抗洪抢险、抗震救灾、雨雪冰冻灾害……无数事实证明,这早已不再是一句口号,早已成为了千千万万军人的一种信念与意识。
因为在军旅是他们毕生的骄傲,因为军人情怀是他们骨子里的自豪。
一日戎装在身,一生军人情怀。
战争年代,马革裹尸是军人的本分与荣耀,和平年代,军人虽不浴血沙场,但他们扎根军营默默奉献。
伟大在于坚守,艰巨在于漫长。
这份军人情怀他们自己未必说得出,但是人民看得见,祖国看得见!
所以,如果以打赌的形式脱军装,无疑是对军装的不敬,对军人职业的不敬,这怎么能行?
本来还抱有吃瓜心态的军人们,无不开始审视自己身上的军装,就像是又进行了一次入伍宣誓,那铿锵有力的誓言声,又在耳中盘旋。
“我……是啊,军装是多么神圣,我竟然……想当吃瓜群众,该打,该打……”
“我也是,自己身上的军装,穿着它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半年后我就要脱下它……那种滋味……我现在不敢去想!”
“不错,那个老家伙竟然用军装打赌,太可恶了,不管一会谁叫我给他们鼓掌,我就是不鼓!”
“我也是……”
“……”
士兵们说的声音不大,汇成一片就变成了嘈杂声,台上根本听不清楚,台下的那位上将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上将本来沉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