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绿篱远去,一直在屋里的乔灵薇才缓缓出来。
“灵薇......”
乔灵薇打断她说道:“师姐,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我们此去华山,命途不知如何。说不定今日锦花茶肆,明日就身首异处。若自己都不能保证,又怎能保证炽杨呢?不过师姐,他们才认识不到一月,为何就如此呢?”
易雪清叹了一口气道:“有些感情或许很短暂,但足以用一生去铭记。”
天色黄昏时,易雪清带着乔灵薇出了谷。忆起来时,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阵酸涩。刚刚出谷,便见一个人影,立于一匹白马前,正喂着马。
“南灵?”
南灵瞧见她,眼神不由的有些闪躲。
“雪清......巧。”
易雪清上去就抓住了她的肩膀,道:“我之前还在医谷寻你,可他们都闭口不言。有的只说,你出去了。”
南灵有些尴尬道:“对,华山的雪莲快成熟了。掌门派我去收,刚出来,这马好像前几天没吃饱,不肯走。我只得停下给它喂些草料。结果正好碰上你们了。”
“华山?你要去华山?”易雪清惊道。
“对,怎么了?”
易雪清道:“我们也要去华山,为我们掌门送一封信给她旧友。且华山剑法名动天下,我也想见识一下。既然目的相同,那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路上也好有一个照应。”
南灵面露迟缓道:“你......不怨我吗。”
“闭嘴,上马。”
半月后
金陵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易雪清南灵乔灵薇三人坐在临水茶馆前,那秦淮河上,装饰着轻纱的秀船里一阵悠扬的小曲儿传来。
“真不愧是天子旧都啊,高楼玉宇,市列珠玑。可真热闹!”易雪清一盏茶饮尽,忙不迭又向里屋喊道;“小二,上茶!”
南灵看了她一眼:“你已经喝了两盏了。”
易雪清拿起盘里的桂花糕。
“这茶香的很,沁人心脾。而且茶气氤氲如云雾,甚是赏心悦目。还未见这般的茶。”
“客人好眼力,还真让您说对了。此茶就名云雾茶。”小二端着又一盏云雾茶上桌。
“这云雾茶乃是我们金陵特色茶,只有金陵独有。长于钟山南麓,茶树长的高,周边云雾缭绕。摘下来以后,泡在茶盏里,有氤氲的云雾状。所以此茶名曰云雾茶。”
“倒是有趣。”
“好嘞,客观慢品。”小二收起托盘,又去忙活下一桌了。
乔灵薇没有在茶座上坐着,倒是跑去了岸边。托着个腮,细细的听着那秀舫里传来的小曲儿。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声音婉转悠扬、清脆悦耳。乔灵薇是听的如痴如醉。
微风吹起秀舫彩纱,乔灵薇无意瞥见那女子半面。艳若桃李,怀抱琵琶,盈盈一笑,颠倒众生。乔灵薇不禁感叹道:这金陵的女子都生的如此美丽吗?
“灵薇,走了。”肩膀被长刀碰了一下,她才意犹未尽的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她还没听够呢。
三人未行多远,一阵清风吹入舫中,女子发丝微动,一笑百魅。惑的对面男人心神荡漾。
“美人~”男人过去将女子轻拢入怀,对其上下其手。
“我为你赎身可好?”
“大人,奴家怕你赎不起。”女子媚眼如丝,斜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笑了,无比豪气的说道:“笑话,这天下还有我王万兴赎不起的人?你值多少金?”
女子一手抱紧了琵琶,道:“其实也不多,不过大人的一颗头颅。”言间,琵琶线抽出,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线便绕颈缠上。一收,线紧。不过片刻,男人就没了生息。
“行事小心点,一定要在晚上刘万里进去的前脚把人放进去。”
“是。”
不知何时,秀舫冒出了几个黑衣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秀舫又恢复如初。
金陵城甚是繁华,许是因为下元节快到了的缘故。街上人山人海,一不小心就与人擦着身子过去。这不,易雪清刚刚就与那扛着米袋的几个人撞了个正着,那人体格也是壮实,被突兀一撞,身形也未晃上三分。易雪清还未来得及开口陪不是,那几个人就行色匆匆的跑开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好的声音,三人一时来了兴致。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声音源头。原来是有人在此卖艺。
那舞剑的一个身着布衣的少年,也就一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年纪小,那剑术倒是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