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云石大会,邀请牌匾。”
还没走出毡房口的云川和云浠听闻声响折转回来,云川一把拿过盛泽手中的令牌,凌厉地眼神扫过杨清秋,说道:“这个也无需解释?”
“隐瞒此事是我的意思,与他无关。深知各位待我们如知己,但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想谨慎一点,绝无恶意!”杨清秋虽不觉理亏,却怕因此耽误了宇文瀚的诊治,不得不低头拱手说道。
“我这费劲心思的,你们藏着牌匾不说,知道我们是女的也不说!你说得好听是知己,有这样的知己吗?你们倒是谨慎,那我们呢?我都不知道今晚的黑衣人是不是你们招惹的呢!”云川拿着牌匾质问杨清秋。
云浠一心惦记着宇文瀚的伤势,什么牌匾、什么身份,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一直深信杨清秋和宇文瀚的人品,更明白彼此的身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确实有太多的不可说清。
云浠拉过云川说道:“云川,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等救人后再解释好不好?这次也多亏了他们舍身相救,我们先救人再慢慢算账好不好?”
“待我兄弟伤势好转,如何责罚,悉听尊便,我绝无怨言。”杨清秋顺着云浠的话,赶紧再次拱手说道。
云川一言不发,盛泽冷眼看着,此时大夫见状已然不知所措,宇文瀚的衣服是解还是不解,这五步蛇毒是解还是不解呢?
“云川,好歹他舍身救了你,咱们草原人从不欠人情,先把人救了再说。”盛泽早就觉得今晚这事有蹊跷,怎么会有人傻到在夏夷的地盘对自己动手呢?但不管怎么说,宇文瀚是救云川受重伤,以云川的性格,这情她肯定是要还的。
云川看着躺在榻上的宇文瀚,眉头颤抖、大汗直流,手臂的血又从刚包扎好的布上滲来出来。云川心有不忍:“那我们先出去,这里就拜托小王爷了。”说完斜眼瞟了一眼拱手的杨清秋,拉着云浠走出了毡房。
“云川,你走慢点,你这是要去哪里?”云浠跟着后面一路小跑。
“回去睡觉。我又不是大夫,我能怎么办!”云川头也不回。
云浠好不容易赶到跟前,拉着云川的衣袖说道:“你别生气了,他们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你想想这邀请牌匾也是个稀罕物,有多少对宝藏好奇的江湖门派都垂涎三尺呢。他们身份也这么特殊,无论他们是暴露身份,还是暴露牌匾,也是有很大风险的。是不是?”
“他们是你的大哥,你当然什么都护着。我知道他们的顾虑,但这一路上,我们怎么待他们,还有那个刁蛮的妹妹,他们也能看在眼里吧。我可是一心一意地帮他们的,他俩还要防着我们,说得过去吗?还有那个杨,‘无需解释’,那是道歉的态度么?”云川依然生气地数落着。
云浠舒了口气,知道云川也是明事理的人:“你不要生他们的气了,他们从小就是这样,谨慎过头。等这事过了,一定让他们给你好好道歉。”
“你俩说什么呢?跑这么远?”盛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出血点?严重吗?”云浠猜想盛泽走了出来,大夫必定已经有了定论。
“没有出血点,命是保住了,但这左臂还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盛泽平静地说道。
“怎么会保不住?这毒不能解吗?”云川没想到这事能有如此严重。
“是不是要百年的天山雪莲才行?”云浠对五步蛇毒也有所研究,刚也对宇文瀚所中的毒性有个七八分的断定,没想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结果还是得到了验证。
云浠这医术都是到大漠后才学的,以前的云浠无论如何都不会静下心来看书研学的,当初学医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忘记疼痛的寄托,就跟着叔叔仁言钻研医药病理,久而久之,竟小有所成,也常常去救助一些大漠的贫民,在突桑也有“医女”之称。此时的云浠心已经纠在了一起,小有所成又能如何,却还是无法帮宇文瀚解此毒啊!
“拿到百年雪莲,你们也清楚,基本没有可能!”盛泽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百年的雪莲?一年两年的不行吗?”云川也听得发愁,雪莲花虽然名贵,贵为突桑公主和夏夷王爷要弄到也不难,但百年的雪莲花,在世间知道的就只有一株,目前就由黄卑的王妃保管,而这个王妃就是盛泽不愿提起的明成。
“因为五步蛇毒属于血循毒,他现在整个左臂已被毒素侵入。新开的雪莲花只能解伤口毒素,对于这种已经侵入血液的毒,只能靠药效更强的百年雪莲。虽然百年雪莲百毒不倾,但见光则枯、入水则化,至今也只听说世上仅有一株,就是被黄卑作为传世之宝的那一株。”云浠眉头紧锁,本来心存侥幸,还是落空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黄卑在大漠的四大族群之中,是唯一一个依附淍朝的族群,且与其余三大族群都交情泛泛,还经常因抢夺地盘发起冲突。最关键的是,一年前盛泽小王爷与明成的一段往事,导致夏夷与黄卑已处于绝交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