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什么时候能稳重些?”
玉珑捂着嘴“嘿嘿”傻笑。
昨晚没有休息好,季遥之早上便多睡了会儿,用膳时,便有嬷嬷前来禀告:“太子妃听闻,太子有位义妹,想着往后便是一家人了,特叫奴婢来请姑娘去吃茶。”
秋惊白不声不响,只在两个婢女的服侍下继续用早膳。
余嬷嬷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心知太子殿下和这位不同寻常的关系,如今虽有了太子妃,却也不见得会失宠,她默默守在一边,等着季遥之用完。
秋惊白擦了擦嘴,又漱了口,这才问到:“今日太子与太子妃不用入宫请安吗?”
余嬷嬷小声道:“说是宫里传旨,叫太子妃好好休养,不必入宫。”
秋惊白略微起了些兴趣,抬眼看她:“哦?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呢,只可惜……”她未尽之语,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余嬷嬷脸色一变,哪里敢接这话。
好在秋惊白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道:“既然太子妃嫂嫂要见我,那我去便是了。”
正值春光好时候,途径的园子开满春花,树梢还俏生生立着几只黄鹂鸟,秋惊白走走停停,并不心急。
而等着秋惊白前来请安的赵妍,却是早早就候着了。
眼见着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人影,赵妍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放下:“好大的架子,竟敢叫本宫等着她。”
在厅堂候着的仆从们都不敢做声,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太子府的人,如今尚不知这位新晋太子妃是个什么脾性,万事都得小心为上,自然也无人敢说话。
赵妍身边还站着两个陪嫁丫鬟,一个巧儿,一个灵儿,都是机灵聪颖的,巧儿劝道:“娘娘,听闻那位太子义妹身子病弱,前些日子病得都起不了身,想来不是故意来迟的。”
灵儿也顺着说:“对呀娘娘,何必为此而气坏了自己身子?”
正说着话呢,外头就来人说秋惊白到了。
赵妍拂了拂自己头上的珠翠,看了一眼灵儿。
灵儿立即会意,上前一步说:“娘娘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已经乏了,这会儿歇息了,请秋姑娘……在外头候着吧。”
来通报的下人迟疑了一下,立即出去传话了。
赵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巧儿却犹豫着劝她:“娘娘,我们才来府上,恐怕还是低调行事才好。”
赵妍却不以为意:“低调?本宫是太子妃,有什么好低调的?只有给她来个下马威,她才知道本宫也不是好惹的,现如今,本宫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任她从前再如何受宠,见了本宫也得规规矩矩行礼。”
巧儿柳眉微皱,示意其他下人都出去了,这才小声劝她:“娘娘,如今已不比家中,您身份贵重夺目,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您,只等着抓住您的把柄将您拉下来。这秋惊白不过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女,只能赖着太子殿下不放才能过好日子,就算太子殿下再宠她,也越不过您去。”
听着巧儿说话,赵妍渐渐平静下来,她虽是性子傲慢,却不是蠢笨不听劝之人。
巧儿见她听了进去,又接着说:“您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坐稳太子妃的位子,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这些个卑贱之人,如今可是在您手底下讨生活,还怕以后教训不了她?”
她说的有道理,赵妍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是,往后,自有她的苦头吃。”
“您明白就好,那现在奴婢去把她叫进来?她身子本就差,若是等久了,有个什么头痛脑热怪在您身上,只怕太子殿下心中会有疙瘩,您想想太子殿下对她的态度……。”
想到谢凌鹤对秋惊白的在意,赵妍心中一梗,只好道:“去吧。”
秋惊白原以为自己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不想没多久就有一个眼熟的婢女来请她。
那婢女脸上笑得格外恭谨,嘴里也说得好听极了:“秋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娘娘可等了您一早上,还以为您身子不适不来了,这才回去歇息了,一听您竟又来了,连忙重新梳妆打扮,这会儿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秋惊白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婢女看,也不接话。
巧儿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渐渐有些僵硬了,她迟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秋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奴婢?可是有什么不妥?”
淡蓝色袖口下,秋惊白的手指死死掐进肉里,靠着这一点儿疼痛她才能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怨恨的神色。
巧儿……呵,这是赵妍身边最歹毒的军师,上一辈子,就是她在赵妍身边为赵妍出谋划策,无数次陷害和打压,都有巧儿的手笔在其中,就连玉珑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巧儿忍不住泛起嘀咕,心说这位秋姑娘眼神怎么怪吓人的,莫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
好在秋惊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柔弱一笑,对巧儿说:“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