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莘莘忍不住捂唇,原著里小冥王,李裕与长公主景夏怜不过区区一页篇幅。
哪知李裕对景夏怜用情至深,即便景夏怜早年就骄奢淫逸,深陷游乐淤泥,众臣唾弃的烂人一个。
李裕还是选择进入公主府,成为男宠之一。
裴云深冷漠相待,冷声:“愚蠢”
凤眼扫到捂唇震惊的女人,眼角含泪,薄唇一抿,抬手盖住她热乎发红的眼睛。
“看不得,就别看,你不是景夏怜,不会有这种场面”
冉莘莘点头,他才将大手拿开。
手心有她留下的咸泪水,微蹙眉嫌弃,伸手从她怀侧取下女儿身专用的软锦帕,擦拭完手再塞在她怀里。
“走”
冉莘莘咬牙,这男人为什么前一秒体贴,后一秒她就想掐死他!
走远后还能听见景夏怜抱着李裕,撕心裂肺的哭声。
冉莘莘低落,长叹口气,人的情感真是奇怪,这宫中虚情假意,利益相关尔虞我诈的东西太多。
景夏怜生于皇家,也深谙此道,然李裕死前真诚告白,还是轻易打破景夏怜塑造的壁垒。
欲望放纵,真心难得。
“小尾巴”
“啊?”
冉莘莘回头,见沅茝沣兰的男人转身站定,似在等她。
“本督主心情好,明日乞巧节,你的任务完成后,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自己好好想”
她立刻浑身精神,原地跳了两下,叫道:“当真?”
裴云深点头,冉莘莘差点当场给老板跪拜,感谢神的降临,知道男主尿性,怕他反悔,她赶趟跑回了莲花宫。
他失笑,看去城墙下生离死别的一幕,缓缓沉眼:“暗卫”
树木抖动,黑衣暗卫落下:“主爷”
“去,通知户部没用的杂兵们,将景夏怜劝回去,没事少到宫中闲逛,看的心烦”
暗卫:“...”
主爷这命令下的,他是暗卫,是暗中保护,这是惹急了乱投医?
乞巧节亦为女儿节,从宫外不过一里,接着的东边街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走街串巷挂灯摆物,面塑,剪纸,彩绣,面具生成的装饰品,高高挂起,各酒楼门前卖乞巧物,蒸巧馍馍,烙巧果子。
身穿锦绣的女儿们或对月穿针,或陈列莲蓬,白藕,红菱等,各类杂耍,小吃更是数不甚数。
而西边三街达官显贵们居住的街坊,则远离闹市,安静如常。
裴云深一身轻薄红诸袍,走在最前,后跟着望月魍魉两鬼,带上的黑衣死沉的杀人队。
专从沾雨山的总教中选出,踩着青石板,走路无声,转眼到了一处普通宅子前驻足。
戎装的长队伍后,冉莘莘垫脚伸长脖子去看东街,香苗及时扯扯她袖口。
她放下脚尖,对上裴云深两鬼,众杀手回头都望着她的眼神,吓的腿肚子一抖,老实狗腿堆笑上前。
“主子爷,尽管吩咐”
裴云深轻笑:“乞巧节要求..”
眨眼,冉莘莘立刻飞扑着去敲门,咚咚咚几声后,朱红色大门打开,探头出一小道士打扮。
非常谨慎:“你找谁?”
冉莘莘故作娇俏,抚着黑发:“小道长,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小道士心领神会,立刻开圆了大门,做着请的姿势,上下扫视冉莘莘,这位一看就是宫里娘娘。
冲令道长在御天监有一手,连皇帝的女人都能骗来。
裴云深不爽眯眼,待门一开圆,门口闪过诸红袍的残影,黑靴踹倒小道士胸口。
站在冉莘莘面前挡住小道士的猥琐视线。
“你..你是谁?!”
“呵,景福山的道教之士,对皇上不阐发老庄哲理,而以炼丹求药至长生不老,迎合未开化的君主,适应郭家为首的胃口,岂能容许你们这等谄媚惑主之人猖狂!”
冲令道士座下的小道士,看裴云深手中拿着的大量朱砂,还带着北局下,李家藏毒的血肉。
暗道不好,脚踢过小桃树,接连的几串铃铛声吵闹入耳。
望月禀告:“主爷,全醒了!”
“杀进去,重要的抓活口”
“是!”
望月拔刀带小队挨个屋子冲进去,屋中道士或其余人惊恐逃窜,四处乱象环生。
裴云深没见到冉莘莘,心中一紧:“小尾巴?”
“唉,主子爷,俺和香苗在这呢,你们快冲啊!八嘎呀路,死啦死啦滴!”
裴云深疑惑回头,月光下红柱青瓦上,冒出两个脑袋,冉莘莘撑着脸,不知什么时候趴在屋脊上,向他嬉皮笑脸的招手。
他哑然失笑:“你倒会藏”
“主爷,找到了!”
他转身,俊脸一秒乖戾。
随望月到了东三角的别厢外,被抓捕的活人塞了麻布,按跪在地不能动弹。
裴云深伸出长黑靴抬腿踹开房门,浓厚的吸食水烟袋的呛人烟雾散开,伴随奢靡难闻的气味。
男人女人惊恐乱叫声传出院子,烟雾散开,几十个白花花的身子引入眼帘。
魍魉持着腰边大刀,中气怒吼:“都给我把嘴闭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