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冉莘莘与魍魉清灵离开护送老妪,裴云深与急冲冲而来的严运遇见,两人点头后,严运小心道:“裴掌印,你要的雍州大小案件卷宗已准备好,请移步小舍”
裴云深翻动卷宗:“严大人,这些卷宗都是有关白云神教的悬案,今日去了水峪村,你可知不仅延水域一带,百姓徭役赋税深重,连饭都吃不起”
严运有丝震惊,笑着走到书架道:“掌印说笑了,雍州不仅土地肥沃,风土民情更是开阔,有穷人很正常,但怎么会吃不上饭,这是地方民政的每年赋税,还有百姓记时,卷宗上的东西不会骗人,本官在雍州多年,对当地民情十分明白”
裴云深轻笑:“那么大人这卷宗和体察民情,大人从何得到的信息?”
“自是我那师爷,还有郡守高大人,马大人等一同商讨,这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严大人,耳听为虚,眼睛说看到的都会有假,未去实地查看的民情,只听地方官员一言两语,怎成?”
“裴掌印是何意思?”
“随我来”
两人到了小客栈里,魍魉清灵站岗在两边,冉莘莘正跟老妪唠嗑,两人进来,她站立在一边当丫鬟,严运方一坐下,裴云深两言介绍后,这老妪跪地磕头,连声喊着青天大老爷。
“有话起来说”
从被白云神教袭击到如今,除雍州商贾,豪强,书生世家外,其余种地农民的收税比之高了三个百分点,只要有人,这税收只多不少,这对富到流油的商贾豪强不算什么,对于普通农民,就是要命的事。
加之,这些村落不在雍州主范围,都散落在水域周围建村,从主路到雍州京兆城,一路繁华,穷农可没机会出现在城内,这也造成雍州富家遍地的现象,可谓,富者极富,穷者极穷的两极分化场面。
严运深叹:“掌印,劳本官考取进士,做刺史在地方上游历多年,竟不知民生疾苦”
裴云深轻摇头:“大人不必自责,毕竟这雍州京兆给大人开的窗就只有那么大,耳目众多,糊弄朝廷下令的游历官员,是很容易的事”
“这白云神教袭击的村子,延水域基本无人存在,大人可知卷宗上所记载,还有延水的村落,带人好去查探一番”
严运思索片刻,倏然道:“有倒是有,但这村子在赤县以下,名赤化新乡,位于末流水域,也有听过死人,不过依然有不少村民回去继续居住”
“好,严大人在京兆需注意安全,上次夜晚长谈,有关马奇才,高汉,郭繁商等人的秘密,还需大人去查,找证据难免有杀身之祸,已派遣人在暗中保护,严大人自己保重”
严运未想到裴云深安排的如此细致,他笑笑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后,带两鬼冉莘莘,前往赤化新乡,留下严运迟迟震惊。
原来景晔太子让裴云深下雍州,不单单是查军饷护送景德帝这么简单,还有找寻地方官的罪证,要为他严运加冕,为报当年他尚在京中,立保景晔为太子储君一事。
郭府。
“主子,失败了”
郭繁商走出内室到大厅,背手道:“这么说这裴云深武功非常高强了?能立刻发现你”
“是,下属还发现,裴云深带人去了水峪村,是想查探白云神教的事,迟早会发现赋税之事,孑时,咱们的银场可能被他盯上”
郭繁商点头,用金盆洗完手,婢女拿着上好的丝绒布递给擦手,被理着衣服,又道:“嗯,还有什么没汇报的”
“属下还发现,跟着景德帝所来的还有一位妃子,据查是宫中的贵嫔娘娘,不知为何没有与景德帝一起,反而与这群阉党来往甚密,甚这次,雍州行,裴云深走那都带着她”
郭繁商有丝兴趣:“哦?后宫娘娘和太监搅和在一起?霍乱宫闱,有辱皇家威严,有意思,你去找铁大当家的,把这小娘娘抓住,郭府派人去带回来,裴云深是要这娘娘的命,还是要对付郭家,要银场,他没这个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