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深短暂议事后出正厅,与江均告辞下厢房歇息。
雨声连绵,下人撑伞送人过去,过府中拱桥,男人背手,赫然见到惊慌失措,打伞快步回走的江衡。
在与人面见时,江衡脚下一滑,惊恐下仰,手臂被强有力的大手扶住。
“公子,雨天路滑,小心”
江衡对上男人笑眯的凤眼,吓的一抖点点头。
裴云深放开他,视线瞥到少年红透的耳朵,目光渐渐不善,背手离开。
道谢完离开的下人,裴云深转过西厢房到冉莘莘的小厢房内。
刚一进屋,视线自动锁定,趴在紧闭窗台下的贵妃榻,鸭子坐的姿势坐着,双手扒着一只玳瑁野猫的猫爪伸开,脸埋在野猫的肚子上狂吸。
冉莘莘抖着抬脸,爽!
作为严重猫奴,在大城市里鲜少见到猫,猫咖又太贵,这厢房内自动送上门的小野猫,就是她的最选解压方式。
冉莘莘将生无可恋的玳瑁猫抱紧在怀里,脸去蹭猫头,低语喊着:“嘿嘿嘿,小猫猫,被我撞见了吧,亲亲亲,
ua秃!!”
“小猫咪,你逃不掉的!”
玳瑁野猫看到来人,黑眼珠滚动,喵呜喵呜的求救。
裴云深:“....”
窗台大窗被吱呀声撑起,冉莘莘抬脸,玳瑁猫的脖颈被男人提起,蹬了两脚后跳出窗外,消失在绵绵细雨中。
他伸手理开她乌发上的猫毛:“也不嫌脏”
冉莘莘双手巴着窗台,眼巴巴的看着猫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眼里全是不舍。
见她专注,裴云深坐在贵妃塌上轻问:“喜欢猫?”
“谁不喜欢毛茸茸啊”
冉莘莘转头希翼激动,男人垂眸泼冷水:“讨好没用,给事马监除了马只有狗舍,不养猫,在后宫养猫,各样的宫斗还少?”
也对,猫咪无罪,不应该陷入宫斗里。
“不过,大猫喜欢吗?”
“大猫?老虎啊!”
她原地惊恐,养老虎,谁撸谁还不一定呢,小时候觉得它可爱,长大了它觉得你可爱。
“这可不兴养啊,主子爷”
男人低笑:“不会,既然喜欢,会给你安排能养凶兽,保证毛茸茸,必要时在宫中能帮你”
她一下变的激动,只要是毛茸茸的就行。
一想到终于实现另一种养猫的愿望,正着身子激动表白:“主子爷,你最好了,拥有你就有一后院的宠物,享受”
“臣是太监”
“是太监我也要”
话落,两人双双一愣。
皆没发声,只有窗台外,雨声绵绵垂落芭蕉,夹杂虫鸣鸟叫的白噪声,她视线左右躲避又回到男人身上。
裴云深斜坐在卧榻边,手臂撑着窗台,单手放在屈膝的膝盖上,露出衣物下单薄的红裤。
凤眸抬起,深邃撩人。
窗台侧边因雨水重落,压着枝桠垂下的金色桂花,随着绿芭蕉在风中摇曳,这些美景都成了男人的背景,好一幅美人卧榻图。
他这是在勾引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脱衣服,秋末穿的还厚实,什么也看不到。
偏偏能感到厚实的衣物下,是撑薄扎实的紧实肌肉,从肩颈到腰腹都是性感的肌肉线条。
宽肩窄腰,连长黑靴都很苏。
停!!空既是色,色既是空,脑补有罪!
明明是秋末下雨降温的冷天气,她却浑身燥热,冉莘莘悄悄深吸口气缓解。
裴云深轻微噙笑,看清她眸中水雾氤氲,被撩的手动降温捂脸,他可什么也没做。
什么色既是空,空既是色,食色性也!忍不了了!
她转过半坐的身体,捂着他太过漂亮勾魂的眼睛,求着问:“主子爷,要亲亲”
裴云深拉开她的手,扫了眼窗外厚重的芭蕉树,视线回归,小人儿已经磨着过来,小白手玩他肩胛的衣服图案。
“主子爷,你同不同意?”
“求我”
求个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扬头轻啄了下薄唇想要作罢,窗台上的手臂一收,很快将人捞回来,逮到就吻。
青筋鼓动的手背轻扶起她的脸侧下巴,刚好对着窗台外的芭蕉树,深吻下去。
猩红灼热的多情眼看见芭蕉树后,江衡木然站在雨中,大伞落在地面,神色惨白如纸,他嗤着不屑冷笑。
关掉大窗,雨声渐小的停歇,将怀里的娇人欺负到魂不守舍,才放开她在怀里轻拍缓和。
这边余温犹存,紧闭的花扇红木门被猛地推开。
江衡浑身湿透,目光愤恨的站在厢房内,裴云深按住女人在怀里不动,大手缓摸着她的乌发,抬眼冷戾看着少年。
“江公子这么晚擅闯娘娘厢房,可合礼仪?”
最不合礼仪的人已经抱着美人娇,最懂礼仪的少年,不过一下午,就被迫断了妄想。
尴尬恐惧又羞愤差点摧毁他,江衡捏紧拳头,看到窝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一动不动。
大胆质问:“贵嫔娘娘,可是他强迫你,你不要怕,这天下是皇上的,不是阉党的!”
冉莘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