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在正午的阳光下悄悄融化,没有风。身边的大树滴滴答答在滴水。突然,一块半融化的冰从高高的枝头摔进水泊里,啪一声轻响,甜蜜的花香和麝香冰片交织在一起,悄然出现,缠绵醉人。如被雷击的白芷解除石化状态,连退两步,掉头就走。
张天照把留有余温的手揣进衣袋,低下头看树下的一汪水潭,清亮的水潭中,他脸上的笑意是如此明显。张天照拨腿跑向白芷,喊:“师妹,等一下。”
白芷站定,仰头看蓝色天空和白色流云,刚才的那几秒钟,她闻到他和她的味道纠缠在一起,甜蜜到让人沉溺,刚才她差点就淹死了。白芷深深呼吸,回头对张天照微笑,说:“还有事吗?”
“我早上去领了几十个空间钱包,我们找个地方把让顾三哥收藏的东西理一理,交给他吧。有一个好消息,腰包可以装钱包,上限是二十个。也就是说腰包的最大容间还能增加接近四十立方。”张天照把脸转向不是白芷的那个方向,“等会你要不要拿几个钱包去玩玩?”
现在她又闻不到他的味道了,只要离他远一点,就没有关系。白芷朝前走,“等会给我二十个吧。我这里还有几个四十立方的腰包,已经配好物资了。你拿给我,正给装给三哥的东西。”
系着几个腰包的顾天白苦笑着穿上外衣,目送白芷和张天照走出帐篷。师兄妹在六十公里之外的临时仓库区和海风秋任晓南会合,整理物资和车辆到晚上。第二批三千家属加上一千异能者和五千官兵在晚上八点到达临时仓库,由沙柳带领,分批坐车离开。海风秋用备注通知岳洞庭派人迎接。接下来临时仓库这边就交给陈姐夫了。
海风秋和张天照白芷回沪城,在约定地点和洪星乱碰头。洪星乱以西京的某处为跳板,把他们传送到西宁附近。
海风秋谨慎的拧亮荧光棒,发现他们在一间不小的地窖里,这个地窖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行军床靠在角落里。洪星乱自顾自在行军床上坐下,说:“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这里在西宁附近,小海哥,交钱走人吧。”
海风秋扔给他两个黑皮钱包,说:“还给你装了不多一点物资,聊表心意。”
洪星乱打开看了看,一个钱包里装满了罐头牛肉,另一个钱包里全是压缩饼干,相当实惠的心意。他把钱包塞进上衣口袋,惋惜的说:“只能赚你们单程车票,太可惜了。要不然我们约个时间,过三五个月我来接你们回去?回去你们给两个空包就行。”
“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多,我又用不上,只带了两个。”海风秋对他笑一笑,“制造商的忠告:别拆,一拆就坏。”
洪星乱哼了一声,身体周围白光一闪,传送走了。张天照找到出口,跳起来攀住洞口,顶开盖子,使劲一悠就上去了。海风秋捡起莹光棒扔上去,等白芷跳上去之后,他跳上去之后,把盖子重新盖好。
出口是一家农舍的后院,紧邻羊圈。尽管天气寒冷,西风凛烈,牲畜粪便的臭味仍然很浓郁。他们三个对在这里暂住一晚都没兴趣,出村找到公路,顺着路上标牌的指引继续向西。
公路上的积雪很薄,车轮碾压过后的留下的零乱辙痕都已化成泥土色的冰壳。显然这条路上有车经过。走了两三公里之后,海风秋和张天照都觉得路况不错,干脆把房车掏出来了。
天亮的时候房车经过一个小镇,公路边的加油站广场上停着六七辆汽车。房车经过的时候,从一辆汽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挥手拦车,喊:“停车,停车!”
这个姑娘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脚下蹬的却是军靴,手上戴着格斗手套。海风秋把车停下,在沙发小憩的张天照一跃而起,问:“外面有人?”
“有个女兵拦车,我下去看看。”海风秋打开车门,他还没有下去,那个女孩先蹿了上来,先看到张天照愣了一下,问海风秋:“你是哪个军区的?”
“退伍了,哪个军区都不是。”海风秋面无表情反问:“你想干嘛?”
“我们有辆车坏了,车里挤不下了,你们能捎我们几个人走一段路吗?”女兵边说边打量房车,“卧槽,连厨房浴室都有,真土豪。”
“你们要去哪儿?”海风秋问。
“都到这儿了,能去哪?咱们的目的地肯定都一样!”女兵来回打量海风秋和张天照,笑的异常荡漾,“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我女朋友在后面卧室睡觉。”张天照冷冰冰的说:“到你们的目的地还要走多久?”
“看情况,一切顺利也要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吧。一句话,带不带!”女兵嗓门很大。
“不带。”海风秋和张天照比谁更冻人,“你可以下去了。”
回答他的是女兵的拳头。海风秋三才控了她一下,直接提着她的脖子把她扔下去了。他关车门的时候,女兵从地下弹起来又钻车上来了,“喂,不就拿你俩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吗?咱们军民一家呀,你们帮我们带几个人,遇到变异动物群和丧尸群什么的,我们也能搭把手,相互帮助好不好?”
“说了不带,”海风秋撸袖子,“就你那两三下,干不过我的,你下去!”
女兵怏怏下车,走到车门边还不死心,说:“加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