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鹏跟凌大虎连忙跑出来了,手里拿着的也就是随手拿到的长凳。
“谁,谁欺负我娘!”两人个高的,又明显长了些肉,怒目圆睁下显得高大威猛。
“你们不就欺负我背后没人吗,告诉你们,我两个儿子很能打,比我还能打,来啊,你们上啊,看我这回不把你打的个脑袋开花!”陶宛娘叫嚣道,这些个小瘪三,居然还恐吓她!
杨松几人还真唬了一跳,这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两个儿子啊!
“我这饭馆要是出个意外,都算到你们头上,官差我熟,也不怕告诉你们,官差跟我都客客气气的,你们觉得我京中没人吗?”陶宛娘板着脸喝道。
杨松一愣,官差的确对这女人客气,盯梢的说,昨个还有驾着华贵的马车把这女人送过来。
可是今个要是不拿到保护费,以后他们怎么在这条街混啊!
“行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杨松大喝一声,挥着手让身后的人上。
“嗯哼,你们几个,都给我住手!”王富贵喝道,他居然被人忽视了!
“小子,我王富贵不才,跟衙门也有些往来,我要是报官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王富贵板着脸说道,“今个你们真的伤到了陶氏,就等着瑞王府的报复吧!”
陶宛娘看到这几个痞子真的停手了,心里诧异,总不会是王富贵震住场子的吧,应该是瑞王府的名头。
“哼,对,我背后是有人,昨个我也就是让瑞王府的侍卫载了一程,但是你们放心,我陶宛娘还不至于遇到个事情,就跑瑞王府告状去!”
陶宛娘这般说,丝毫没有让杨松几人松口气。这说的不就是背后靠的是瑞王府吗?
杨松难以置信地打量了陶宛娘,这老娘们凭啥啊!
“老大,昨天的马车好像真是瑞王府的。”小弟也跟杨松低声说道。
杨松咬牙,最后还是愤愤道:“你这老娘们凶得很,我不打女人!”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直接走掉了,身后的小弟也囔囔着好男不跟女斗,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娘,这些人是不是之前来过,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啊!”凌大虎忧心道。
“说什么说,没看到那小子头上乌青一块吗,我打的!”陶宛娘话语里还带着小骄傲。
这话说了,王富贵又多看了一眼陶宛娘,然后清了清嗓子。
“嗯哼,陶氏,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要是遇上麻烦,记得找邻里帮忙,毕竟你们也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
“王老爷一向都是挺热心的,这点我知道。”陶宛娘意有所指般说道,“王老爷来都来了,不如先进去瞧瞧。”
王富贵不理会陶宛娘的阴阳怪气,径直朝里头走去。
地痞走了,工头就带着小工们跟陶宛娘告辞了,也答应了三天后过来吃晚饭。
陶宛娘目送做工的人离去,她站在饭馆门口,看了看旁边出来看热闹的商户,抱拳道:“掌柜的怎么称呼,以后,大家就是隔壁了。”
“姓蒋,我听人叫你陶氏?”隔壁是个杂货铺,掌柜的蒋有福上下打量着陶宛娘,“这群小子每间铺子都收了保护费,就你这里碰了壁,以后怕不会放弃。”
“他们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吗?保护了大家什么?如果没有,凭什么收保护费?收钱的是他们,威胁大家做生意的还是他们,哪有这个理?”陶宛娘硬气说道,“以前我没来做生意,也就不知道,日后,我来了,你们等着,再不会让他们敲诈你们!”
蒋有福怔怔看着陶宛娘,一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么豪气的话来。
“好,行,那就看你了!”最后,蒋有福干巴巴说道。
陶宛娘扫了一眼其他店家,地痞流氓积威犹在,让这条街的商户噤若寒蝉,看来,她以后还要多做些什么啊!
小饭馆里,凌家人越看越喜欢,这可是他们的店啊!
王富贵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前后左右。
“就这么个小馆子,值得你们这么开心?”王富贵嫌弃道,“外面的酒楼什么样子的你们是没去过吗?”
“王大叔,我们还真没去过!”凌大鹏如实说道,“我们就住过客栈,酒楼是真的不曾去过。”
王富贵语塞,他同一家子土包子有什么好说的!
陶宛娘走了进来,她是径直走向了厨房,以后她的战场就是厨房啊!
“都给我过来!”陶宛娘看着空旷的厨房,高声喊道。
“娘,怎么了?”凌大虎率先走了进来。
“这里,给我放个大水缸,每天都要把水给填满;这里搭个架子,要放碗筷的,还有,水桶都要配上,洗碗的大盆也拿一个……”陶宛娘对着厨房一阵指点江山,但回头看到目瞪口呆的儿子媳妇,顿时泄气。
“我说的,你们是不是一点都没记住?”陶宛娘不悦问道。
“娘,我就记得水缸,还有架子。”凌大虎愧疚说道。
“我记得,这里要放个桶,放菜叶子剩菜剩饭。”凌大鹏开口道。
“其他呢?”陶宛娘沉着脸说道。
凌家人摇了摇头,记不住啊!
真是……泄气!陶宛娘深吸了口气,很是懊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