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我请客。”
“谢过先生。”
进去后,孔真玄冲着宁延轻声说了句,“谢谢。”
宁延转身一笑,“孔爷爷,回家,就该有回家的样子。”
。。。
出走数月,这次的饭可以说是宁延吃的最好最舒心的一顿,酒足饭饱后,宁延就借故离开了,孔真玄和孔真玄父子两人许久未见,需要单独相处的空间。
宁延前脚刚走,后脚孔盈就走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那个,五少爷,能不能问您一件事啊。”
宁延好奇的看着孔盈,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了,孔小姐,你想问什么?”
“那个颂哥哥还好吗?”孔盈说完脸都羞红了。
“啊?”宁延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想到宁夫人和自己三哥曾经来过青州,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我三哥?”
“恩。”孔盈娇羞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宁延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三哥居然闷声干大事,一句话不吭的就把人儒门孔家的小姐给骗到了,不对,这也不叫骗吧,自己三哥本就熟读经书,和孔小姐也算门当户对吧。
“三哥很好,现在就在殷都,你们这也是要启程去殷都吧,到了殷都,你们就能见面。”宁延笑着拱手说道,现在知道了这层关系后,宁延对孔盈都客气了许多,谁又能说得准这个人会不会是自己以后的三嫂呢。
听到这话,孔盈乐呵呵的点了点头,随后吐了吐舌头,“谢谢。”
如此乖巧可爱的姑娘居然会喜欢自己三哥那样一个闷葫芦,还真是难得,这下自己母亲再也不用为三哥的婚事操心了。
。。。
客栈内。
孔章熙好奇的问着孔真玄当年的事情。
“四叔,当时您和我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吵得不可开交,您甚至离开了前城,二十年未归。”孔章熙不解的问道。
孔真玄无奈的叹息道,现在孔真卿已经没了,他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了,“年轻的时候你爷爷见我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于是让我外出游历十年,十年之后在回前城;在这十年里,我走遍了大奉的很多地方,走的越多就见的越多,见的越多就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就开始甚是我们儒门一直所坚持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四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对现在的儒家还有疑虑?”孔章熙不解的说道。
“现在看来,当时是我太偏激了,从外面回来后,我便开始对儒门典籍的一些忠君思想做了修正补充,但这却遭到了你父亲的反对,在忠君和为民的关系上,我们有了矛盾;你爹认为应该坚持儒家几百年的传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我则认为身为儒家弟子,当以天下为己任,为国为民,而不是为君,当以匡扶社稷,拯救庶民为己任。”孔真玄感慨道。
孔章熙也知道了为什么,当时的孔真卿极力主张忠君,告诫门中弟子君为上,臣为下;江上为上,百姓次之;这些话到现在都影响着一大批的孔家弟子。
“所以,你们为此争吵一番后,您就负气离开?”孔章熙再度开口说道。
孔章熙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我一气之下决定去证明自己,所以离开儒门,在此踏入江湖。”
“可是您这一走就是二十年,都不想回来看看吗?”孔章熙红着眼说道。
“想啊,我又何尝不想,可是没有证明自己观点,我没有脸面回来。”孔真玄无奈的说道,“对了,路颜怎么样了?这孩子心肠好,性子软,没有受欺负吧。”
“您走了之后没多久,我爹也去了殷都,路颜一直跟着我,这些年过得很好,而且是个很好的苗子。”孔章熙开口道。
听到这些,孔真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走了二十年,如今回到家,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孔章熙握住孔真玄的手,眼含热泪,“四叔,我们孔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